江家在栖城是土霸王,一般人惹不起。
江言程晚上还是睡的很晚,凌晨一点才睡下。
等他睡熟,贺岁愉悄悄起床,溜出卧室,刚握上门把手,身后有人喊她。
“为什么不睡觉?”
他穿着纯黑的睡衣,站在暗处,脸上没什么表情,宛如煞神。
不等贺岁愉说话,他走过去抱着她往卧室走,低沉的声音带着威胁:“不想睡觉就做点别的。”
江言程把她压在床上,解她睡裙。
贺岁愉怕了,抓住他的手,“别,我睡,马上睡。”
关在公寓的第二天,贺岁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,把目标转移到江奶奶身上,现在只有江奶奶能管住他了。
贺岁愉选了个好时机,趁江言程开线上会议,偷拿到自己的手机。
贺爷爷的电话刚拨通,形如鬼魅的男人再次出现在她身后,声音凉凉,“贺岁愉,你为什么总是这样,我们这样不好吗?”
贺岁愉试图辩解,被他夺过手机,沉着脸摔在地板上。
贺岁愉被吓了一大跳,隐忍了将近两天的脾气再也压不住,站起来对上他的目光。
“江言程,你到底想怎么样,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,你不要再疯了,我们并不是只有彼此,除了你固执想要的感情,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做。”
江言程走近,捏住她的肩膀,眼睛里有让人看不清的沉默情绪。
“贺岁愉,你总是这样,你凭什么这么清醒,你是不是觉得替我挡枪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?”
贺岁愉当初确实是这么想的,现在却低着头,难以回答。
他晃她的肩膀,苦苦的想要一个回答,“你说啊,你能不能把我放在心上一点。”
她缄默不语,他痛苦求答。
直到他松开她,贺岁愉松了口气,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水果刀,声音淡如烟尘,“我还你。”
在贺岁愉惊呼出声前,毫不犹豫朝自己左肩扎去。
水果刀直直刺入他的左肩,温热的鲜血隔着白衬衣自他肩膀涌出。
他执拗的眼神还直直看着她。
太快了,快到她根本反应不过来。
贺岁愉害怕震惊到近乎失声,眼眶一瞬间蓄满泪水,难以置信的捂住嘴。
她摇头,握住他还在用劲的手,生怕刀刃再进分毫,她哽咽道:“江言程,你松手,我求你松手,我不要你还,不要你这样……”
“我求你了……”
男人却握住她的手用劲,刀刃又进一点。
他面色已然苍白,却苦笑道:“你怕什么,我要是重伤了,你不就能走了,彻底摆脱我这个烦人精。”
女孩儿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涌,戚哀的摇着头,声音断断续续,“江……江言程,我……我害怕,你不能有事……求你松开……”
她清澈的眼睛宛如水洗,恐惧充斥着整个眼眶,手都在颤抖。
鲜血涌出伤口,肩膀染红大片,贺岁愉覆着他的手也沾着血,粘腻的带着体温。
她真的怕极了。
江言程不知是没劲儿了还是怎么了,松了手。
就在贺岁愉心还没完全放下来的时候,男人一个用力,把刀拔了出来,涌出来的血颜色更深。
贺岁愉就处在崩溃的边缘,腿软跌坐在松软的地毯上,散乱的发胡乱遮住莹白的面颊,抽泣到停不下来。
她想站起来,去拿房门口的手机打急救电话,可怎么都站不起来,她想爬过去。
男人蹲下来握住她的双腕,手上的血沾到她手上,声音淡淡,仿佛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怕什么,死不了,不过留下一个跟你一样的伤疤。”
他语气飘渺的几乎让人忽略他还在流血的左肩。
贺岁愉已经泪流满面,“江言程,你理智一点,去医院,去包扎……”
他握着她双腕的手用劲,“我说过,遇到你我就理智不了,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,想快点把工作忙完,想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……”
结婚?
可……他们还年轻。
她二十三岁的生日还没过。
贺岁愉现在不能激动,她要找人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