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豫霏睨了一眼,“谁稀罕一个破绳子。”
她抬手指了一圈,“贺岁愉,如果我没猜错,这附近有贺家的保镖吧。”
……
叶鸣淮发现江豫霏不见时快急疯了,让助理去查,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西山公墓。
只是他到底慢了一步,江豫霏果然是个疯子。
墓园站了一圈人,贺岁愉,贺豫铭还有几名保镖,毫无防备地看着江豫霏一头撞在了石板墓碑上,头上的伤口像水龙头般往外涌血。
“我……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再去监狱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”
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,贺岁愉瞳孔猛缩,不可思议的捂着嘴。
贺豫铭惊叫:“姐!”
满头血的江豫霏嗤笑了声,气息微弱,“你……喊的谁啊?”
叶鸣淮推开上前的众人,把人扶在怀里,强压着情绪怒斥。
“江豫霏,你是不是真的疯了!”
“是啊,富贵日子过够了……不想活了……没意思透了。”
她拿起那条红绳握在手心,声音孱弱又不服输。
“叶鸣淮,我知道你收留我的意图,那份同意书我签字了……撞死总比吃毒药强……你妹有救了……以……以后好好过,我这样的恶人……死了,你的污点就消失了……”
叶鸣淮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。
毒药伤身,撞死不伤害器官。
她咽气的最后一刻,朝着某个方向弯了弯嘴角,“我可不是你姐。”
摸着墓碑的手渐渐下滑,按在蛋糕上,不知道是在对谁说,“我来陪你了。”
最后一刻,贺岁愉清晰的看到她最后的口型是妈。
有那么一刻,她竟不敢确认她叫的是许姝还是江母。
江豫霏是被叶鸣淮带走的。
风里夹杂着细密的雨丝,男人抱着怀里了无生机的女人,垂着的眼睛情绪不明,转身那刻脊背弯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