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接听。
他和她发消息,也是无人回应。
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,甚至更久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店里等了多久。
江言程合了电脑,两个电话打过去,仍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。
从两点四十到五点,天空飘起细雨,路边冒出新芽的花草沾上水滴,摇摇欲坠,干净透亮的落地窗擦上湿漉漉的水痕。
坐在一旁的小谨眼看哥哥面色越来越难看,背过身子打电话,和哥哥的结果一样,没人接。
小家伙嫩生生的小脸垮了下来。
小愉姐姐,这次我也没办法了,等人和被爽约的滋味真的很不好。
在4s店等了一下午,男人耐心显然消失殆尽,牵着小谨离开时,外面雨势渐小。
上车后,小谨问哥哥,“哥哥,说不定小愉姐姐是真的有事耽误了,要不我们明天再约?”
男人很淡一句,似乎是看开了,“不用了。”
她总是能让他失望。
他有什么让她留恋的资格。
西山墓园。
江豫霏被叶鸣淮带走后,贺岁愉处理了墓前的残局。
贺豫铭帮贺岁愉打伞,两人一起下山。
细密的雨丝还在飘着,除了淅沥的雨声,两人谁都没说话。
下山路上,迎面遇上匆匆赶来的贺家父母。
许姝一把抓住贺岁愉的胳膊,左看看右看看,生怕她出什么事。
“小愉,你没什么事吧,她人呢,怎么下来的只有你们,她没伤到你吧?”
没人知道她听到江豫霏现身时是什么心情,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。
贺岁愉声音轻淡,“我没事。”
至于后半个问题,由贺豫铭接上,“江豫霏一头撞在了墓碑上,被叶鸣淮抱走了,应该去医院了。”
他没有把结果说的太死。
听到这话太过震撼,许姝不受控制的腿软了下,尽量放平声音问:“那……她还活着吗?”
不等贺豫铭回答,贺岁愉钻出他撑着的伞面,“我累了,先回去了,有什么事问豫铭,他全程在场。”
话落,她淋着小雨先一步离开。
贺豫铭让保镖给她撑伞,把人安全送到家。
贺岁愉其实很怕看到许姝伤心的场景,尽管她知道这是必然的,所以她得赶紧离开这个道德与亲情纠缠的旋涡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多到每一步都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