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儿都不想去,什么都不想干,什么都不想想,就想回家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放空自己。
西山离贺岁愉的房子很远,去的时候就用了不少时间,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,沾了雨丝的潮湿衣服让她整个人都不好受。
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洗热水澡,脱掉衣服站在淋浴下那刻,贺岁愉才真正松了口气,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想江豫霏的事,脑子里总是出现她头冒鲜血的场景。
活了将近二十三年的小姑娘,第一次亲眼看到人撞死她面前,还是在墓地,她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。
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七点,贺岁愉把手机充上电,打开那刻无数电话和信息涌进来。
惊觉的爽约顺利驱赶内心的堵塞。
她居然把江言程给忘了!
忘了个彻底。
完了完了。
贺岁愉心神不安的翻着电话记录和信息,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焦躁不安的状态。
从下午到现在江言程一共给她打了五通电话,还有两条消息。
三点二十。
[你什么时候到,需不需要找人接你。]
五点半。
[你不用来了。]
贺岁愉回拨,顾不得还在滴水的长发,在卧室里不安的走来走去。
“嘟嘟……嘟……”
没人接,直到电话自动挂断。
又打了一个,还是没人接。
他生气了。
贺岁愉又去翻其他信息记录。
小谨也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,还有几条消息。
[小愉姐姐,你怎么还不来,我和哥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。]
[小愉姐姐,哥哥脸色很不好看,你快点来。]
[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哥哥。]
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。
[小愉姐姐,哥哥带我登机了。]
登机?
他们要去哪儿,回英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