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把贺岁愉抱回房间,没来得及给她卸妆换衣服就拿起了她的手机。
身为男朋友,他有权看她的手机。
当然,他的手机,她也可以随便看。
打开备注为季抛的联系人聊天框时,江言程直接看懵了。
贺岁愉睡了大概有一个小时,身上的衣服不是宽松的睡衣,睡的难受。
醒的时候发现脸上的妆也没卸。
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一个0星差评。
不给她换衣服卸妆把她叫醒也行啊,她自己来。
带妆睡觉很伤皮肤。
她忍着倦意从床上坐起来,被不远处飘窗前坐着的男人吓了一大跳。
房间里没开灯,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,江言程还穿着接她时候穿的黑衬衫和黑西裤,手里捏着根烟。
他很少抽烟,除非特别烦的时候。
反正在她面前没怎么抽过。
身侧的窗帘被风吹着,看不清他的表情,隔着老远都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沉气息。
不对劲。
太不对劲。
贺岁愉捂着小心脏平复心情的时候顺便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他。
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因果。
她试探着道:“你怎么不睡觉?”
“不困吗?”
男人冷哼了声,没理她。
换个策略。
她软声带怨,“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卸妆换衣服,我睡着很难受的。”
男人冷冷吐出一句话,“难受死你算了。”
吃了呛药吧。
她还没问他他们公司那个艾拉是怎么回事。
贺岁愉下床站在他跟前。
月光下,她雪肩半露,锁骨精致漂亮,礼服裙将她曼妙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。
她扯扯他的袖子,放轻声音,“到底怎么了?不说我就去洗漱了。”
男人掰开她的手。
美人计都不管用,贺岁愉懒得管他了。
她已经问了三遍,不回答她有什么办法。
她很困。
转身离开时,江言程拉住她的手腕,把人按倒在怀里。
沉声质问:“你明知道那个季抛三观不正都和她聊了那么久,对我就那么没耐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