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嗤笑:“倒也不是。”
陆景深突出一个大大的不信,“那还有谁?”
“傅衍之。”
“……”陆景深:“他来京城干什么?小侄女又跑了?”
祁砚没说话,权当默认。
已经完全习惯了,傅衍之三天两头往外跑的事情。
喜欢管着人,又舍不得管太彻底,最后的结果就是自作自受。
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资格嘲笑傅衍之,当初他倒是管的彻底,最后成什么样子了?
一败涂地。
陆景深悠哉的说道:“你说他好死不活的看上谁不好?非得想着吃窝边草,你说是吧祁砚?”
祁砚沉默:“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被内涵了,但没有证据。
难得见陆景深不是哭天喊地的找老婆,祁砚问,“这是打算复合了?”
陆景深轻轻叹气,“没呢……”
祁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
陆景深:“??!”
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人吗?”
他刚才那一瞬间,竟然还天真的以为祁砚是真的在关心他。
反手,好响亮的一巴掌。
祁砚扯着唇角,“表面意思。”
当年他在英歌兰追舒漾的时候,这些表面兄弟们也没少看笑话,现在只不过是天道好轮回罢了。
可是,为什么这么快又落到他了?
陆景深擦着头发,嘴角还叼着半截香烟。
“反正现在就是打不还手,骂不还嘴,积极认错,造福社会。”
“听老婆的话,做幸福男人。”
还有两百块钱赚,何乐而不为?
最后一句话,陆景深默默放在心里。
这件事要是让祁砚知道了,他得被嘲笑一辈子。
或许还不止,下辈子没准祁砚出生张嘴第一句话就是:陆两百。
光是想想,陆景深就觉得太恐怖了。
陆景深弹了弹烟灰,“说吧,今天怎么回事啊,突然这么大情绪?”
“老婆不是在那吗,又没跑,你提前演练啊?”
祁砚嘴里吐着薄雾,“我把针剂交给舒漾了。”
陆景深眉心一皱,“你好日子过腻了?费那么大心思瞒着舒漾,现在居然打算‘自首’?”
“那能怎么办?我骗她,控制着她的思想,这样过一辈子吗?”
听着,陆景深依稀记得当时,祁砚执意要把人抓回来的时候,当着舒漾的面警告的话。
“再跑,腿打断。”
随后的一系列丧心病狂操作,根本不是他们劝得住的。
只要想到舒漾想离开他,祁砚就和失心疯没两样。
所以,陆景深压根没想到,一段婚姻就让这个男人变得如此温顺。
不由得摇摇头。
“啧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。”
虽说关系过于塑料,但好歹认识这么多年,他可不会相信祁砚真的转变了。
现在之所以说得出一些有人性的话,无非就是舒漾现在还在他身边。
等人真的跑了,钮枯禄祁砚绝对现回原形。
一根烟抽烟,祁砚拿起烟盒想了想又放下,挑起陆景深的话题转移注意力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陆景深靠在沙发上,闭了闭眼睛,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,心心最在意的是之后生孩子的事情,可上次过后,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。”
“她都难过成那样了,我总不能逼着她给我个答案。”
“现在只想找个专业的私人医生,先把她身体养好。”
祁砚揉着眉心,真要摊到台面上来讲,谁也没比谁情况好到哪去。
别到最后,一个个年过三十,然后没一个有老婆的。
恐怕就是全京城最大笑话。
陆景深起身,“别扯这些没用的了,起来,再练练,我还没过瘾呢!”
祁砚跟着起身,拒绝道,“不了。”
“洗过澡了。”
陆景深没所谓的说道,“回头再洗一个不就是了。”
“没空陪你玩。”祁砚盯着他,“留点力气回家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