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撸着脸走到院子里洗了把脸。
黄凤新有些错愕地问:“大队长带着咱们干的不是挺好的吗?怎么不干了?”
姜母把手中擦脸的毛巾随手搭在绳子上,不冷不淡地说:“干得再好有什么用,不还是照样有人偷偷写举报信,你们这些人写吧写吧,”
“现在换了人,你们就知道谁才是真的为了大家好。行了,你没事就走吧,顺便跟你们知青所里讲讲,以后请假有事就不要来我家了。”
黄凤新说:“姜大娘,我没有写什么举报信,我是觉得大队长对我们大家都很好。”
姜母不在意地说:“没事你就走吧,姜悌家知道在哪里吧?”
黄凤新问:“是姜琴同志的家里吗?”
姜母点了点头,转身对站在西屋廊下的彭阳说:“阳阳,你姜伯父呢?”
彭阳说:“他有些醉了,在屋里躺着呢。”
“我进去看看。”姜母说着往堂屋走去。
黄凤新笑着对彭阳娇滴滴地说:“彭知青,你怎么来大队长家了?现在要回知青所吗?咱们一起吧。”
彭阳还没说话,姜母站在堂屋门口说:“阳阳,你过来帮我扶一下你姜伯父,他喝醉我一个人弄不动。”
黄凤新笑着问:“大队长喝醉了吗?”
姜母淡淡地笑着说:“这不是阳阳来我家提亲吗?老头子一高兴就喝醉了。”
黄凤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下来,不信地问道:“彭知青,你真的是来提亲的吗?”
“嗯。”彭阳淡淡地应了声就往堂屋走去。
姜母瞥了眼黄凤新,说:“黄知青没事就走吧。”
黄凤新望着空荡荡地院子站了好一会,始终不见彭阳出来,她跺了跺脚转身离开姜家。
晚上,姜家大房的青砖大瓦房里。
姜家大娘肿着嘴,吐字不清地说:“希望姜小鱼这个小畜生拿了我的老母鸡,‘哎吆-’嘴疼,不要再写什么举报信了。”
姜家大伯从个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抽了口。
“这个事,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威胁着,今天琴琴受了一次委屈,来日还有可能会受更多的委屈。”
姜琴说:“我受委屈倒是还好,关键是今天家里用了两只老母鸡堵住了他们家的嘴,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又看中我们家的什么东西,那咱们家等着倾家荡产吧。”
姜家大娘叫道:“那怎么能行!这都是我们家的!她姜小鱼要是还敢威胁我,我就撕她这个小畜生‘哎呦’——痛痛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