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……三师兄……”

关元白看愣了，反复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陈长生，又看了看刚从云雾之中走出来的“陈长生”。

如今的即视感太强烈，他第一瞬间想到了刚才在自己的幻境之中，身为魔障的“关恋心”和“须问琴”从白雾里走出来的画面，阴森而诡谲。

乌寻雪的思路也不慢，盯着陈长生：“这是你的魔障，还是小师妹的魔障？”

“魔障？”

然而陈长生还未开口说话，“陈长生”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，似笑非笑：“四师妹，你居然叫我魔障，真是有趣。”

他与陈长生长得一模一样，却又截然不同，乌黑发丝没有凌乱，随性地披散，冷峻的面容苍白而蔓延着黑色咒文，一袭黑袍，举手投足都弥漫着一股阴冷危险的气息，令人不敢反抗的震慑力。

乌寻雪能够感觉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，但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，就莫名鼓起勇气，想要怼他。

于是她柔柔一笑，张嘴便说：“瞧你说的，顶着这么一副鬼里鬼气的样子出现，不是魔障就是鬼咯，装也不装得好一些，看起来像个神经病，哪里像我的蠢三师兄了。”

陈长生、“陈长生”：“……”

双重沉默。

陈长生拍了拍她肩膀：“你闭嘴吧。”

从某个方面来说，乌寻雪确实说对了，还真是鬼。

陈长生紧盯着“陈长生”，他好像被乌寻雪逗笑了，哈哈笑了几声，眼底流露出几丝怀念：“有趣，有趣，不愧是你，乌寻雪……”

乌寻雪瞅着他，下意识又想开口，直接被陈长生一把捂住嘴。

“唔唔！”

没等她发飙，陈长生一把将他推到关元白怀里，飞速拔出天子剑迎上袭击而来的另一个自己。

“铿锵！”

一声剧烈的震颤声骤然响起，金色灵气与阴森的鬼气碰撞在一起，冰冷气息朝着四周蔓延而去，两把剑碰撞出强悍的灵气，灵气余波震荡而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