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小伤。”

“让我看看!”

顾白榆说着就想去邋遢的手,萧砚临不自觉地把手往后抬了些:“我还没换衣裳,脏。”

可顾白榆却已经看到了他被刀刃破开的衣袖,以及手臂之上的狰狞伤口。

顾白榆霎时红了眼眶,执着地去拉他的手,“什么脏不脏,你这手是剿匪保一方平安才伤的,那里脏了?谁敢说脏了!”

她一向端庄,难得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,甚至不顾礼节去扯萧砚临的衣袖,萧砚临却只觉得心头软成一片。

顺从地让她拉着自己的手臂查看。

等看清伤口,顾白榆倒吸一口凉气:“大夫呢?”

话音刚落,宫里派来的御医姗姗来迟。

顾白榆松了口气,萧砚临却觉得有些遗憾,这御医要是再来晚一些就好了。

御医来了,很快转移了地方,到室内去处理。

这伤口看着狰狞,其实没伤到筋骨,还算好处理,御医清理了创口,用了药,又替他缠上纱布,就准备告辞离开。

“等等!这伤口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?”

御医一愣:“按照以往来就好。”

顾白榆急了:“以往是什么意思?”

御医失笑:“顾小姐关心则乱,侯爷驰骋沙场,这样的伤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,王爷知道如何处理。”

说完就告辞离开了。

只剩顾白榆还在原地,越想越觉得心疼。

是啊,御医说得对,上阵杀敌哪有不受伤的?

可当她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萧砚临都是独自一人默默忍受伤痛,眼眶又忍不住发热。

殊不知她这个样子,引得另一人也心疼了。

萧砚临有点后悔,早知道先处理好伤口再见她,也不会将人惹哭。

“可是吓到了?别怕,没事的。”

“不是!我就是,就是想到你受伤,心里难受。”

萧砚临心头一动:“你心疼?”

顾白榆别过脸去:“你马上就是我夫君了,自然心疼。”

她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,叫萧砚临心头火热异常,忍不住低下头,想听得更清楚些。

顾白榆一时不查,抬头时,两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