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勃然大怒。
顾丞相甚至都不想替顾阮阮办婚事了,直言不过是与人做妾,拿块红布往身上一裹,一顶小轿送入镇北侯府就行了。
可若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。
“爹爹,不成。若真是如此,岂不是坐实了二皇子口中,妹妹在府里受了委屈的传言吗,于您的声誉也不好。”
顾丞相叹了口气。
这会儿顾阮阮不在,和顾白榆也说了些实话。
“二皇子此举是在古怪,阮阮一个女子,无权无势,犯得着让堂堂皇子这样执着于帮她?恐怕不是为了拉拢丞相府,而是有别的图谋啊!”
“所以爹,咱们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。至少成亲之前,不能让她和家里离心。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顾丞相问道。
“爹爹放心,交给我吧。”
顾白榆不打算妥协。
她太了解顾阮阮的,顾阮阮的性格,只要她一旦退让,对方便会咄咄相逼,甚至胁迫。
上辈子就是这样,她忍让了一回,等待的便是无休止的得寸进尺。
“嫁妆可以给,风不风光那就令说了。”
顾白榆对顾阮阮不会手软了。
因为她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——
之前是她作为女子最重要的清白的贞洁;
现在是她最看重的家人和父母。
如果让顾阮阮继续这样下去,迟早有一天要连累家中,父母年纪已经大了,顾白榆不能承受父母有任何闪失。
从顾丞相书房出来后,顾白榆叫来了玲玉。
“你去把库房的名录拿出来。”
吩咐完,又去敲响了顾阮阮的房门。
“你不是想要嫁妆吗,走吧,去库房,我点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