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临一回到府中,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顾白榆。

刚刚回家就有妻子相迎,他的心情颇好。

在外院,顾白榆不好多说什么,陪着萧砚临一起回房换了一身衣裳,又给萧砚临倒了一杯茶,等他喝完,才说了昨夜在萧若云院里发生的事情。

萧砚临说话可比玲玉直白多了,“你的意思,是怕顾阮阮出去偷人?”

顾白榆也是听的一愣,然后才坦然道:“侯爷……侯爷要这么说,也不是不行,我就是怕出现这种可能。侯爷知道的,我那个妹妹……实在不是什么纯善之人,性子跳脱,又不受管束,我是怕日后闹出什么事情,对侯府名声有碍,也怕二爷被人笑话。”

萧砚临比她想的平静多了,说道:“嗯。那是他自己的事情,他自己选的人,若是连个女人都管教不了,还能做成什么大事?”

顾白榆听到这话,重点却没放在萧若云身上,而是抓住了萧砚临话语中的一个词——

“管教?”

萧砚临动作一顿,心中有些暗暗的懊悔,改口说道:“若他二人心意不通,顾姨娘是他院里的人,自该是好好管教……夫人莫怪,我对女子并无轻视之意,只是……”

顾白榆似笑非笑看着他,“那若有一日,我不听话,侯爷也要管教我吗?”

萧砚临笑了,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。

想罢,说道:“如今谁都知道,在这侯府里,夫人才是最大,是该管教,不过不是我管教夫人,是夫人管教我。”

顾白榆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“侯爷可年长我十多岁呢,能服我的管教吗?”

萧砚临把人揽在怀里,纤细的腰肢就在手掌之间,忍不住伸手掐了掐,隔着衣服的那块地方,昨日应该留下了一点红印,就在这里……

顾白榆感觉到腰间的动作,有些恼:“侯爷!”

萧砚临漫不经心地继续着手底下的动作,嘴里回答道:“服,怎么不服?这天底下我只服夫人,夫人让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,富人让我抓狗,我绝不撵鸡。”

顾白榆气笑了,这可真不像萧砚临会说的话,于是便道:“真该让大家都看看侯爷这副怕娘子,妻管严的样子!”

萧砚临却突然勾起唇笑了,“我是妻管严,这件事不是全京都都知道了吗?”

夫妻二人调笑几句,又接着先前萧若云的事情说了起来。

“对了,侯爷今日下朝这般晚,可是二爷那边把工部和西北官员勾结的事情,告诉陛下了?”

顾白榆问的时候,语气有些紧张,生怕这件事情一个不好就连累到萧砚临。

可没想到萧砚临却是摇了摇头,语气淡淡的,听起来是波澜不惊,可顾白榆总觉得他的眼中有些失望。

“他没说,不知顾姨娘是如何同他商量的,总之今日早朝一切风平浪静。他没有和工部的人同流合污,却也没有将他们检举到陛下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