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来,小妻子还是很可爱的,还会哄人呢。
虽然跟哄小孩子差不多,但是萧砚临十分受用。
“我不是生气,只是不想你为这些不重要的人操心。”
听到萧砚临终于开口说话,顾白榆松了口气。
“那就好!以后都听侯爷的!”
顾白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也有心思想别的了。
她饿了,想吃东西。
萧砚临也算有先见之明,顾白榆饿了,打开食盒一看,点心零食,甜的咸的,应有尽有。
明明是去办正事儿,这一路上却给了顾白榆一种她正在去郊游的错觉。
直到马车停在顾阮阮的院子外,顾白榆才着急忙慌地放下零食,擦干净了手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咱们下去吧?大家都等我了。”
萧砚临倒是十分纵容:“无妨,她人就在那儿,跑不了。”
顾白榆在萧砚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,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。
角落里萧若云垂着头,依旧一个人,他站的有些靠墙,一边脸隐没在阴凉处,看得不慎真切,顾白榆却觉得这样的萧若云让人觉得可怜又陌生。
她很快收回了目光。
“管家,去敲门吧。”
他们虽是来查事情的,却也没有硬闯,客客气气敲了门。
院子内,咚咚的敲门声响起,仿佛打在甘草的心尖上,让她不自觉身体瑟缩了一下。
顾阮阮站在她身边,眼眶通红,眼底下还有浓重的青黑,头发如枯草一般,虽然盘在脑后,却看得出来跟主人一样憔悴。
“有点出息!不过是客人到访,你怕什么?”
“奴婢,奴婢知道了......可是万一,是侯府的人呢?”
顾阮阮勾起唇角,手指划过脸上还泛着红肿的疤痕,又轻轻点了一下通红的眼角,淡淡道:“也该来了,再不来,我这吃的苦何时才到头?”
甘草看着一脸憔悴,眼神中却毫无波澜的顾阮阮,只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可怕。
这几日,顾阮阮几乎不吃不喝,每天都用擦了生姜的帕子揉眼睛,把自己搞得憔悴无比。
她曾亲眼看到顾阮阮用指甲扣开刚刚结痂的伤口,也看到她面不改色用姜汁揉眼睛,明明泪流满面,唇角却带着瘆人的笑。
甘草知道她在做戏,她等的就是今天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贵客来了,去开门呀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