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看到秦老爷面朝下,倒在了书桌上,书桌上都是血,见到这一幕小人已经被吓傻了,转身就冲出了书房,大声喊人,再之后大人们都知道了。”
守卫小甲讲完了他的目击过程。
桑县令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讲昨晚的守夜经历。
或许是这里人多,让守卫小甲感觉到了安全感,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了。
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也好了不少。
他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,余光瞥到了谢云鹤,很快就又一脸畏惧地将目光收回。
小主,
谢云鹤看到这一幕,眼皮又是一跳,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“县令大人,小人说的凶手正与昨晚的访客有关……小人、小人要告发谢公子谢云鹤,是他杀了秦老爷!”
守卫小甲一边声泪俱下地说着,一边用手指向了人群中的谢云鹤。
众人哗然。
随着守卫小甲的这一指,谢云鹤身旁原本挤着的吃瓜人群全都让开了位置。
生怕自己成了守卫口中的凶手“谢云鹤”。
人群散开后,露出了面无表情的谢云鹤。
他就说怎么感觉不太妙呢。
这一幕还是到来了。
形势看起来不太妙啊。
不过,谢云鹤身正不怕影子斜,也不怕捕快的调查。
腰佩长剑的清俊少年,信步走出了人群。
走动时,黑金色的衣服翻飞,自带一种潇洒写意。
几息的功夫,被指是凶手的少年就站到了前厅的中央。
接受众人对他的各种打量。
少年身姿挺拔,眼神清正,让人见到就容易对他心生好感。
至少桑县令就觉得自己对少年很有好感。
她看着自己下方站着的谢云鹤,第一次在还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,就开始在心里为他辩解。
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,这名少年看着不像是凶手。
说不定是目击证人搞错了。
当然,这个话她不可能说出来,毕竟她也是一县的县令。
“咳咳,守卫小甲,你为何认为这位谢公子是杀害秦老爷的凶手?可有确凿的证据?”
桑县令很快就让自己的心思回到了案件本身上面,对着下方的守卫小甲问道。
守卫小甲,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谢云鹤。
“小人昨晚值守的时候,谢公子是最后一位过来拜访秦老爷的人,在他走后,再也没人进入书房……”
“而且小人还注意到了,谢公子来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,走的时候就带上了一把剑。”
“必定是他在临走的时候突然袭击了秦老爷,然后再离开的书房。”
守卫小甲将自己见到的情况和猜测说了出来。
闻言,众人将目光挪到了谢云鹤腰间的佩剑上。
听仵作说,秦老爷的死因是颈部的利器伤造成的。
这谢公子腰间的佩剑确实也是一个利器。
再仔细一想,在秦府中,宾客都是不允许佩戴刀剑的。
通过这一点筛选一下,这能给秦老爷造成利器伤的人还真没几个,谢公子算是一个。
而且吧……
有些江湖人士在心中琢磨着,秦老爷是现任的武林盟主,这本身就代表了他武功深厚,江湖上没多少人是他的对手。
想要伤秦老爷,只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他。
秦老爷大晚上的找这位谢公子,两人的关系必定不一般,说不定秦老爷对他不太有防备,这还真的有可能给他偷袭成功。
这么想着,众人看向谢云鹤的目光就变了。
你小子浓眉大眼的,居然是杀害秦老爷的凶手。
谢云鹤朝着上方作了一揖。
“县令大人,草民有话要说。”
桑县令非常随和,开口道:
“你说吧。”
谢云鹤尽量简单地将昨晚自己被叫去书房的经历讲了一下。
“昨晚,秦少主来访,表示秦老爷有事找我,我立刻就前去书房,到达书房的时候约是亥时一刻,可是我与秦老爷交谈的时间极短,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,我就离开了书房。”
“这么短的时间,我恐怕无法做到杀害秦老爷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