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？”玄衣明亦瞥了他一眼，“我不就是你吗？”

“你胡说，”白衣明亦怒道，“说，你究竟是谁，为何扮作我的模样。”

自从进入这个空间后，明亦就发现自己灵力全无，跟一个凡人没有区别，否则，他早就冲上去将那人剥个干净，看看里面到底是谁，敢扮作他的模样。

“呵，”玄衣明亦轻蔑一笑，“你果然蠢钝，难怪会被那些天师骗的团团转。”

“住嘴，我不准你侮辱他们。”白衣明亦彻底怒了，就算没有灵力，他也冲上去抓住了那人的衣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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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衣明亦也怒了，他猛的甩开白衣，“难道我说错了吗？你忘了那些人怎么对你了吗？他们冤枉你杀人，四处追杀你，最后将你逼死，你还在这里维护他们？”

因为玄衣用力过猛，白衣明亦被摔到了地上，他跌坐在地，不可思议的望着玄衣，“你究竟是谁？”

“我说过，我就是你，另一个你，那个懂得保护自己的你。”玄衣明亦一步一步向他逼近，“以前我以为你能好好生活下去，我便一直在体内沉睡，可是你看看你自己，混到如此地步，人人喊打喊杀，最后竟然还对那些天师念念不忘，真是愚蠢至极，所以我就出来了，我不能看着你毁掉我的身体。”

白衣明亦目瞪口呆的看着另一个自己，好半晌，才消化掉对方说的话。

他缓缓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“我知道了，你是那个被师父封住的妖力所化吧，我不知你怎么出来的，但是即便是你，我也不会将身体交给你。”

“就凭你？”玄衣明亦冷笑，“如今的你灵力全无，还有什么资格和我斗。”

“因为我有一个对我恩深似海的师父，我有一群重情重义的朋友，还有一个情深义重的爱人，不管我变成什么样，他们都不会放弃我的。”白衣明亦说道。

玄衣明亦深深的看着他，不发一言，因为白衣经历过的，他也一起经历过。

这时，一旁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，人未到声先出，“如果他们真那么有情有义，你最后为何会含恨化妖。”

白衣明亦微眯着双眼，看向来人，咬牙切齿的喊出，“古爻，果然是你。”

古爻此时与当初在无相塔的样子一模一样，满脸阴鸷，双眼冰冷，他踱步走到玄衣明亦旁边，与他并肩而立。

白衣明亦此时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之前会做下那么多荒唐的事，果然是古爻从中作梗，而如今看来，玄衣也深受古爻的欺骗，对他深信不疑，对天师心生怨恨。

白衣急忙对玄衣说道：“你该知道古爻是什么人，难道你相信他？你忘了他是妖，他还曾经想杀了我们。”

“呵呵，妖？你恐怕不记得了，当初要不是妖族救了我们，我们早死在红叶林了，不相信他，难道相信那些虚伪的天师吗？”玄衣明亦讥讽道。

白衣明亦神色大变，“难道你真的化妖了？”

“哈哈哈，”玄衣明亦渐渐释放出黑色的妖力，身后青色的羽翼展露出来，带着他飞到了空中，“不错，你看，妖族将我释放了出来，还给了我无穷的力量，这种感觉多好啊，现在看还有哪个天师敢辱我，敢伤我。”

白衣明亦大声吼道，“妖族残害百姓，祸乱苍生，你千万不可与他们为伍啊。”

玄衣明亦嘲讽的瞪了他一眼，“你，一个失败者，已经没有资格再用这具身体了，从今往后，你就留在这里吧，外面的人生将由我做主。所有伤害我的人，欺骗我的人，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
“不。”白衣明亦眼睁睁看着玄衣右手一压，几道光柱便落了下来，将他困在了里边，动弹不得。

随后玄衣明亦和古爻便双双离开了这里。

白衣明亦大声吼道，“你给我回来，放我出去，古爻不能信，妖族不能信。”

可回应他的只有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静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