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后完,几个人毫无心理负担地追赶队伍。老大说,这样做是积德积福,行侠仗义。
杀人偿命天经地义,替人报仇,可不是大善人一个哩!
程顾卿鼓励大伙,全靠吹牛,故作坚强。其实本人内心慌得一匹,好想哭,怎么办?
俺杀人了,俺杀人了!很刑,无期,或者死罪!
真想找个树洞,痛哭一场。想当初看到车祸现场,都不忍。现在活生生的人,被杀猪刀毙命,杀猪刀上还有人血。
作孽!真的作孽!你们好好上路,不要怪俺,要怪就怪这时代杀人不犯法,人命如蝼蚁。
怪不得说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!
程顾卿为了维持做老大形象,绷着脸,一直往前走。
乡亲们看到总指挥都如此淡定,心不由佩服,不愧是杀猪的,杀人起来手法都如此精炼,莫非程寡妇前世是刽子手?
“队长,前面有个稍微平坦的地方,没啥人,靠着条小河流。”黄山子几个找了个稍微满意的地方,赶紧回来,不能再走了,乡亲们身上有伤,得快点找个地方休息。
程顾卿点了点头,不到一会儿就到。
虽然身体残破,但还是遵照规定,摆好东西,把娃子老人集合。大家分批去溪边。得洗干净这身血。
程顾卿快速擦脸,装水,叫徐老二搭个简单洗澡棚,把一身衣服换掉。
“阿娘,俺来拿衣服,去溪边洗。”黄氏把徐老大和几个壮的衣服拿过来,顺便捎上婆婆的。跑到小河流里洗,刚才搏斗,就属婆婆他们打得最厉害,不过还好没受伤。
最可气的是,三壮那个小子,拿起杀猪刀一通乱砍,问他拍不拍,还胆肥地说看太多阿爹阿奶杀猪,一点都不怕。
完全不当自己是娃子,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做噩梦,等下可要灌他喝多一碗压惊药。
程顾卿递过衣服,看到村长正在包扎,问了一声:“村长大伯,没掉牙吧。”被歹人一拳下,老胳膊老腿的,可受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