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大吭哧吭哧地喝着,心满意足地说:“好好吃,村里做的糊糊,就是好吃。”吃完,拿衣袖抹了抹嘴巴,那动作和三壮的一模一样。
徐老二也感叹:“这糊糊,香啊,有鸡肉的糊糊,就是好吃。”吃几口,歇息一下,继续吃。吃相比徐老大斯文多了。
“谁说不是呢?有白面,有肉干,熬出来的糊糊,就是口感好。”林大泽运气好,分到两块鸡肉,挑出来,先给林婆子,但她不要,于是夹给了锁子和栓子。
徐老三喂了一口,吹了吹气,装模作样地说:“我们村的妇人做饭,越来越好吃了,比在村里时,厨艺更出色了。”也不知道他说得是真还是假,反正看他的样子,吃得很欢喜。
曾氏白了一眼徐老三,不用你做饭,肯定觉得好吃。
同样吃得满足有谢锤子,感叹地说:“俺觉得,水井村的两口井,出的水特别甘甜,做的糊糊,特别好吃。”
这话得到明珠地肯定,肥丫头点头如捣蒜:“是哩,俺也觉得。”
宝珠嗤笑一声,点了点小妹的额头:“那是俺们风餐露宿,吃得少,吃得差,没有油水,好不容易有只鸡,做得糊糊自然好吃,就算河里的水,一样香。”
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朱氏舍不得吃,把糊糊舀入秋花的碗里,小丫头瘦瘦弱弱,跟着逃荒,可受苦了。尝了一口,味道真不错,笑着说:“村里做饭真得越来越好吃,可能做得多,有经验了。”
黄山子见到朱氏不吃,把自己碗里的一半倒给她。
村里虽然做得多,但人也多,分下来,也不过一碗,大家尝尝味,也不指望能吃饱,憨厚地笑着:“有肉的当然好吃,俺刚才看到大牛阿娘舀了个鸡头给许大夫,让他好好补。”
“俺也看到,许大夫连忙说不要,他不爱吃。两人让来让去,怪搞笑的。”黄氏心想,许大夫本来生活比村里人好,鸡头,恐怕真得不爱吃。
林婆子也笑着说:“他们两个让了好半天,后面的黄毛七把鸡头夺过去,给了村长,说村长爱吃。”
魏氏眼睛亮了亮,兴奋地说:“俺也看到了,村长吃得可香了。”
这话又引得大伙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