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枚云母刀币。
“若是不让我失望,这枚云母刀币赏与你又何妨。”更让那些青年才俊自觉和谢长生之间有着难言差距的是,随手丢出这一枚云母刀币的谢长生,风淡云轻的接着说道。
南宫采菽眉头顿时深深皱起,即便谢家的确是关中可数的巨富,但谢长生如此做派,却是依旧让她不悦。
哪怕立时能够震住这名市井少年,但谢长生也不想想,周围大多数人一年的资费也未必有一枚云母刀币。
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举动,便能让人心生间隙,无法亲近。
然而就在此时,一声平静的声音响起:“要酒自取。”
南宫采菽顿时怔住。
她惊愕的看着丁宁,就像是要从丁宁平静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。
众人也是一片愕然。
这也是谢长生没有想到的回答,他抬起头,不悦的看着丁宁,道:“只买不饮可以么,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懂得灵活变通,再送几坛出来不行么?”
丁宁马上就转头冲着后院喊了一声,“小姨。”
反应如此迅捷,谢长生倒是不由得一怔。
徐鹤山等人相视一笑,都觉得丁宁有趣,就在此时,那连通后院的一面布帘被微风卷动,抱着一个酒坛的长孙浅雪走出。
所有的青年才俊,无论是徐鹤山还是谢长生,甚至是南宫采菽,只是在第一眼看到长孙浅雪的时候,心中便咯噔一记,如同第一次看到剑院里的尊长展露境界时的震撼。
他们全部呆呆的愣住,心中全然不敢相信,在梧桐落这种地方,竟然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。
谢长生双唇微启,轻易可以一掷千金的他在此时却是全然说不出话来。
长孙浅雪这个时候看他的眼神很冷,让他的双手都似乎有些冰冷,可是他此刻脑海里所想的却是,这样仙丽的女子,若是展颜一笑的时候,会是何等的颜色。
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长孙浅雪将抱着的酒坛放在了丁宁身前的台上。
徐鹤山的心脏也为之猛的一跳,这才回过神来。
这一切都如丁宁的想象,然而就在此时,他的脸色却是微变。
马蹄声起,巷子的一头,有一辆马车,不急不缓的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