芙蓉绕着餐车进来,把一次性手套戴上,低头又看看砧板上的饼,“咯咯咯”直笑。
“你这手啊,就不是干这种粗活的,你握的是手术刀,精细活。”
芙蓉说着接过刀后把人拉开,还帮着脱了手上的手套:“来来来,这活,还得我来干。”
言北也没推辞,心不在焉的也做不好这事。
“姨,瑾冬哥去云谷,这事怎么这么突然?” 言北站在芙蓉的身后,弱弱地出声。
“哎,”芙蓉叹一声,“谁说不是呢,我就说呢,那晚我才说让他留一夜,他二话不说,一口答应,平日你让他多待一分钟,他也得告诉你他忙忙忙。”
言北恍然大悟,那天早上,他早早在她家门口,莫非是跟她告别。
他欲言又止,想必也是怕她担忧。
她回大院时,江亦风已经在楼下,他蹲在银杏树下,和小黄玩得正起劲儿。
言北往长凳上一坐,又想起那晚和王瑾冬坐这儿,他好像有许多话想说,却总把关键的吞了回去。
“怎么啦,我们北北一大早就心神恍惚,昨晚我可没折磨你。”江亦风没个正经地走过来,站她跟前,低头瞅着闷闷不乐的她。
言北羞愤而来,抬脚往他腿上踢,他及时躲开,踢了个空。
言北往周边看了看,确定没人,低声斥责他:“江亦风,大早上的,心思怎么这么淫秽。”
江亦风痞气一笑,扬眉道:“我懂了,北北是夜行动物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,却猝不及防地被起身的言北重重往腿上踢了一脚。
终是落她手里,甜也是她,疼也是她,他苦笑一声,眉头蹙了蹙:“往哪儿去?我送你上班。”
言北才不想受他报复,得逞地跟他挥手:“我自己去。”
说着就往车棚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