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北连忙屈身道歉:“不好意思。”
此时,她敲也不是,不敲也不是,只能贴着门轻声继续唤着。
眼看无果,她准备离开。
门里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令她顿住脚。
“云霞……”
话音刚落,房门打开的一瞬,一只大手将她的嘴捂住,另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臂往里拉。
房门被重重关上。
雨越下越大,深巷里几乎没有往来的行人,江亦风在雨中奔跑过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租房楼下。
狭窄的水泥石阶上,留有湿哒哒的足迹,大小不一,江亦风往上走,四楼到五楼的石阶上,稀稀疏疏落了几滴血。
江亦风眉头紧蹙,往上,501的房门虚掩着,耳边传来的是雨滴打落在玻璃窗上的响声。
他推门而入,屋内的陈设同那天没什么变化,平整的床铺,两颗凳子放在角落,窗脚的课桌上,餐具整齐摆放。
紧挨着桌子的地方,多了一个简易的晾衣架,上面挂满了清洗过的小人儿衣服。
很明显,云霞并没有做好准备离开的准备,一切来得太突然。
江亦风看向窗外,雨雾里几盏蓝红灯闪烁,伴着警鸣声,一行人匆忙地走在雨伞之下。
江亦风转身,不远处,一把沾着些许鲜血的黑色水果刀躺在床脚下。
刹那间,锥心刺骨而来的痛涌上心头。
他再次拨打言北的电话,仍然处在无法接通状态。
门口的一行人走来,领头的是王长林。
身后的几个人,进门后就在屋里收集资料。
王长林在屋里转了一圈,凝眉望着江亦风:“不用担心,已经派人去找了。”
江亦风挠挠眉心,点了点头,从裤兜里掏出烟,抽了一根放嘴里,刚要点上,又把火收回兜里,嘴里的烟拿出别在耳后。
“王伯,言北那胆儿,完全不按套路出牌,从来不听人招呼。”
江亦风勾唇,又看不出笑意。
“像你言叔,”王长林双手叉腰而笑:“父女俩一个德性,脑袋瓜转得快,还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