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接来了?”夏盛平淡声问。
玉雅微微一怔,深吸一口气:“是的夏哥,谢谢你让我妈住进来,你放心,我会让人看好她,不让她打扰到你。”
夏盛平从喉咙里出了声,“嗯,最好是那样……二院的人是怎么做事的,怎么就能把人给看跑了?”
玉雅抿抿唇,回他:“医生说,平时带她到院子里散步,都挺乖,不知道昨天受了什么刺激,突然气冲冲离开,护士看她进了房,就没放心上,到底是怎么出来的,医院也没给个答复。”
“人没事就行,我已经让波仔联系了二院的人,会定期过来做检查,这样,你们母女也可以多聊聊,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。”
“夏哥,没想到你想的这么周到,我……”玉雅喉咙一哽,没再说话。
“行了行了,小事而已。”
这话被楼梯上的小鱼听到,醋了一脸,转身就上楼,把自己关进房里。
她这个亲闺女也没被这么宠爱过,自从玉雅来到这个家,小鱼就感觉父爱都无情分了一半出去。
总的说来,还是玉雅的忍耐力强,夏盛平折磨完,给颗糖,甜过后,又周而复始的折磨……她已经悟出这个规律,只要听话,宠爱永远比折磨多。
臣服于他,顺从他,然后从他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。
这就是她忍住所有委屈,笑脸仰望夏盛平的理由。
……
言北缓缓睁眼,周围一片寂静漆黑。
她努力思考,自己在什么地方,是不是又在做梦。
这样的漆黑之地,她梦境里也曾出现过。
她挣扎着,试图从身下冷硬的地方起身,可她周身虚脱无力,感觉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。
她放弃挣扎,合上眼,认真聆听黑暗深处的声音。
哗哗作响的树叶,似在诉说夜的秘密。
偶有的几声鸟鸣,增添了夜的动感。
……这是哪儿?她问自己。
腰间被利器抵上的刹那,她大脑一片空白,冰凉的液体浸入她的身体,一点点抽光她所有的温度。
“你是谁?” 她在仅有一丝意识的瞬间,好像看到了墨镜之下的眼睛在笑。
和芭蕉树下的人一样,笑意瘆人。
在之后,仿佛失忆般……她是怎么来到这的,她不是坐上开往北屏的火车,在天黑前就能抵达大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