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雨啊,他的心中始终牵挂着这片土地,每隔几天,他都会迫不及待地跑到田里,亲自查看庄稼的长势。每次来到田间,他的目光总是直直地落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麦苗上,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。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脸上的皱纹也无法掩盖内心的喜悦。
“媳妇,你看看这些麦苗,长得可真好啊!照这样下去,明年肯定会有一个大丰收。”荣雨咧着嘴笑着对卫萍说道,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。
卫萍站在一旁,同样笑得灿烂无比,她回应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,等收成的时候,我们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。”说着,她手中的针线活也没有停下来,心中已经开始憧憬着丰收之后的幸福生活。
这一季,荣雨和卫萍可谓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片田地上。白天,荣雨不辞辛劳地在地里除草、施肥,而卫萍则在家中精心准备饭菜,并亲自送到田间地头给丈夫享用;夜晚,两口子躺在温暖的被窝里,仍不忘讨论如何才能让麦子茁壮成长,以期获得丰收,让生活更美好。他们日夜期盼着能有一个好收成,过上更加幸福美满的生活。
然而,就在第二年即将迎来收麦的关键时刻,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却如恶作剧般降临。这场雨来得毫无征兆,仿佛故意与人们作对,倾盆而下,整整一夜都没有停歇。
荣雨家的麦子由于施肥过多,导致麦秆变得异常脆软,如同面条一般脆弱。经过这场大雨的猛烈冲击,所有的麦子都倒伏在地。当荣雨得知这个消息时,他正在院子里整理农具,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。
他焦急地在院子里团团转,口中不停地念叨着:“这可怎么办才好啊?怎么会倒伏呢!我每天都在盼望,每天都精心照料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!”
卫萍听到这消息,鞋都没穿好,撒腿就往地里跑。到了地里一看,那成片倒伏的麦子,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,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。卫萍的眼泪“唰”地一下就下来了:“这可是咱们一年的盼头啊,咋就这么倒霉!老天咋就不开眼呢!”
这时候,村里的几个好事儿的村民正好路过。那个平日里就尖酸刻薄的李大嘴,看到这场景,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,反而扯着嗓子幸灾乐祸地喊开了:“哟哟哟,这不是荣雨和卫萍嘛!瞧瞧你们家这麦子,都倒成啥样啦!还天天在我们面前吹嘘能丰收呢,这下可好,全砸手里咯!哈哈哈哈!”他那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,每一声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荣雨和卫萍的心上。
旁边的王麻子也跟着起哄,一脸的嫌弃和不屑:“就是啊,我早就说过,你们这么个种法不行,不听劝呐,现在傻眼了吧!你们这是自找的,谁让你们不听我的!”他双手抱在胸前,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的惨状,仿佛这一切都是荣雨和卫萍应得的惩罚。
一向嘴碎的刘三婶也凑过来,阴阳怪气地说:“哎呀,人家有钱买化肥,还可以开后门买到那么多化肥。这下好了,这一年的辛苦白费啦,看你们以后还怎么神气!我可告诉你们,别指望我们会帮你们,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咽!”她那刻薄的话语像寒风一样冰冷无情。
村里的老张头也摇着头叹气,可那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怜悯:“年轻人呐,没经验就是不行,这地可不是随便侍弄的。你们这是浪费了土地,浪费了资源!”
其他几个村民也跟着指指点点,嘻嘻哈哈地嘲笑着。有的说:“他们就是贪心,想一下子赚个盆满钵满,这下好了,赔了夫人又折兵!”有的说:“这就是命,没那个福分还想发大财!”他们的脸上满是冷漠和嘲讽,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,甚至没有人说一句安慰的话。
荣雨和卫萍听着这些刺耳的嘲笑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。荣雨握紧了拳头,指甲都嵌进了肉里,卫萍则低着头,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们,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冷漠和自私。
荣雨咬了咬牙说:“媳妇,咱不能就这么被人看扁了,得想法子补救。”
卫萍抹了把眼泪,坚定地点点头:“对,咱不能就这么认了!”
他们先回了家,翻箱倒柜找出了所有能用得上的工具,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村里的集市,购买了一些可能会派上用场的材料。紧接着,两口子每天天还没亮就匆匆赶到地里,开始尝试将那些倒伏情况不太严重的麦子一株株扶起,再用木棍和绳子牢牢固定住。
尽管这项工作异常艰苦,但他们丝毫不敢有片刻的松懈。荣雨的双手因为长时间劳作而磨出了水泡,卫萍的腰部也因过度劳累而疼痛难忍,几乎无法直立,但两人都毫无怨言。
经过他们坚持不懈的努力,终于成功扶正了一部分麦子,虽然最终的收成肯定远不如预期,但至少不会颗粒无收。
荣雨望着那片略有起色的麦田,感慨地对卫萍说道:“媳妇,我们这次真的尽力了,明年一定要吸取教训啊!”
卫萍微笑着回应道:“是啊,只要我们永不言弃,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可虽说这么着,两口子心里头还是难受得紧,这一季的辛苦算是白费了不少,但他们知道,只要积极面对,日子还得过,也一定能盼来更好的年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