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户部尚书刘晏表态后,殷无咎让他立刻回去筹钱发饷。
杨炎和第五琦两人匍匐在地面面相觑,殷无咎特地走下玉阶来到他们面前,语气冰冷说道:“尔等可知朕为何单独留下你们两人吗?”
“臣等不知!”
杨炎和第五琦两人开始有些瑟瑟发抖,仿佛预知到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下一刻,殷无咎一脚就把第五琦踢翻在地,他面目狰狞怒骂道:“你这狗东西,此前你向尚书令进谗立储之事,朕尚且不跟你计较,而你现在还敢阻挠租庸调变为土地税,真以为朕不敢砍你的头吗?”
面对近乎暴怒的皇帝陛下,第五琦一身冷汗伏地叩首:“陛下恕罪!微臣妄议立储之事确实罪该万死,然而租庸调确实不可改为土地税,轻则财政收支失去平衡,重则会给大夏社稷埋下灭亡之根。”
“朕倒是想要听听,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!”
殷无咎决定听听第五琦对于此事有何看法。
第五琦硬着头皮解释道:“陛下,自古以来朝廷赋税不仅只是为了财政收支,更多而是为了江山稳固。民强国弱,民弱国强;治国之道,首在弱民。故而战国时期的商君才会制定驭民七术,分别为弱民、贫民、疲民、辱民、愚民、虐民、壹民……”
第五琦和杨炎两人都是主张压榨百姓,在百姓们大丰收的时候增税多收,直接把百姓们多余粮食收走;在百姓们遇到灾年饥荒的时候减税赈灾,这样底层百姓将会在贫穷中度过一生,一辈子到死也只会埋怨自己不够勤劳。
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,不余遗力的压榨百姓,税赋制度以百姓不造反为基准。
要是按照殷无咎把租庸调改为土地税,百姓们只需要缴纳皇税和土地税,其他苛捐杂税和徭役尽数取消,这项变法将会有利于底层百姓,这对户部来说乃是灭顶之灾,这样不仅无法随意增加苛捐杂税,而且还会失去更多权力。
户部总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敛财,然后再找地方花出去。
取之锱铢,用之泥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