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素来心慈,是臣妾等人的福气。”钮祜禄妃也是含着笑道。字里行间,神情仪态,无一不侧应了她说话的真心诚意。
钮祜禄妃明悟,皇后如此行事,无非是要贤名,至于隐藏于其中的其它目的,那就看谁能看得清楚了。
看得清楚的,才能有所明悟。
皇后闻言笑了一下,道:“本宫是皇后,既是国母,也是你们的主母,你们都是历经选秀层层选上来的妃嫔,为本宫分忧,为皇上开枝散叶。本宫作为皇后、作为主母,本宫自当慈心照料你们。”
皇后温言细语,软刀子悄悄隐藏。
国母和主母,双重尊位。后宫无论是庶妃、还是妃位,她都是独一无二、无可取代的皇后。于她而言,与她相较,也不过都是一般的妾室。
就像这些事,她做来是顺应名分,是皇后正统所为,旁人为之,名不正而言不顺。
她的正统,比所有人都要独一无二;天下间,唯有她的尊位,独一无二。
钮祜禄妃也不在意皇后是否有意无心,有意也好,无心也罢,皇后所言,皆是事实。皇后是要敲山震虎,亦或是含沙射影,她都收到了。
钮祜禄妃与皇后之间的关系,如表现出来的和睦也好,亦或是暗地里的刀光剑影也罢,她们之间的关系,老早以前就已经定下了,如今再多的言语、或是手段,都改变不了最中的本质。
想明白了这点,钮祜禄妃也没什么好生气的。不能上位的,只能忍。钮祜禄妃这些年,深谙这一个字。
钮祜禄妃不反驳,亦是恭恭敬敬顺着话道:“是臣妾等人命好,遇到皇后这般心慈的皇后做主母。”
钮祜禄妃素来是不反驳皇后的,皇后是皇后,她是嫔妃;皇后是主母,她是妾室。皇后又‘做’得好,钮祜禄妃并不急于争这一时长短。
“本宫与你一道进宫,最是明白你的,钮祜禄妃你啊!最是嘴甜。你说话,最是动听不过。”皇后笑着道。
皇后说话,好似她与钮祜禄妃之间,如同最是和睦的主母和妾室。
庶妃们都默自听着,待皇后与钮祜禄妃寒暄完毕,有无脸色的,都不会轻易开口。
“今日里大雪,太医们怕是要来得晚一些,圜燕,叫奴才们多添些火,再叫奴才们奉上热茶来,叫嫔妃们喝一杯热茶,暖一暖身子。”皇后瞧了一眼下方立着的嫔妃们,就吩咐了一旁伺候的圜燕道。
丁汝中代替了圜燕,去太医署里请了太医。所以圜燕还在殿里伺候。
“是。”圜燕行事处处规矩,是皇后的左膀右臂,而皇后的吩咐,圜燕也素来规矩完成。应声道。
皇后又转过头来,与众嫔妃道:“今日里雪大,太医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怕是要更长一些,咱们呢?慢慢等着,也不必都沉默着,随意聊一聊,也打发一下时间。”
“完颜庶妃,你头上的簪子瞧着十分好看,本宫瞧着,倒是点睛之笔,你今日,衬得也十分娇艳。”皇后眼尖,也因为完颜庶妃的身份,即便完颜庶妃未曾承宠,也是不容任何人轻视地。
皇后要护着她,也是给太皇太后、皇太后颜面,要顾及蒙古的颜面。
“回皇后娘娘,这簪子是前些日子内务府呈给奴才的。”完颜庶妃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,嘴角不自觉,而后微微弯起,眼睛中也盈起了笑意,便跟着回话道:
“奴才瞧着
“皇后娘娘素来心慈,是臣妾等人的福气。”钮祜禄妃也是含着笑道。字里行间,神情仪态,无一不侧应了她说话的真心诚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