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安亲王府与钮祜禄氏一族的祝祷后,便寻常了很多,表态、祝福、敬酒,也几乎都是这个流程。
沁柔在下方坐着,浅浅淡淡地喝着茶,只要不引火烧身,都一律和她没关系。
上方神仙打架,她也只当自己是个不起眼的看客。
党派之争,利益之争,无论何时何地都避免不了。
威赫正盛的赫舍里氏一族,瞧着已然没落的钮祜禄氏一族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钮祜禄一族铁血世家的名号不是白来的。
如今朝堂后宫瞧着,因为皇帝拉偏架,钮祜禄氏一族暂且落入下风,千年王八万年龟,钮祜禄一族又不是男儿不行,那么多年底蕴,哪里这么容易没落。
而钮祜禄氏一族,软了些日子,还真当他们是病老虎,已经软得起不了身了不成。
就算是奴才,也是只认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做主子,奴才的奴才,算什么回事儿。颐指气使,够格吗?
至于别的,沁柔也瞧不出来了。总归是她消息不够灵通。
不过她也只浅浅淡淡地坐着,规规矩矩的,渡过了这个年宴,也就好了。
而今儿她旁边坐了的是董庶妃,董庶妃别的不提,比张庶妃懂事多了,至少她不会蠢得自以为好地去劝诫别人。
董庶妃平素里性子也柔和,或者说她会做人,董庶妃知道纳喇庶妃素来是不爱与宫中人闲话的,因而董庶妃也遵守了这个规矩。
只瞧着沁柔浅浅淡淡地坐在那儿,又好似一直倒着茶水喝,宫里就这么几个嫔妃,谁和谁也都不是熟人、谁和谁也都是熟悉的陌生人。
董庶妃性子好,宫里认证的,倘若不是亲眼见证、或是亲耳听说,董庶妃与张庶妃闹的那一场,谁也不会想到她还有那么疯狂的时候。
“妹妹少喝些茶水,如今在国宴之上呢?茶水喝多了,去更衣多次,难免不太雅。”董庶妃目光含笑瞧着殿中的歌舞,却也略微靠近了沁柔,好意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