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嫔妃们俱耐心地等着着,放佛能感受到,静谧的时间长河中,时间如死水一般,于轻微风作用下,轻微流动的声音和身影。
许久之后,皇后一身明黄色凤袍,头上带了一只金黄色的牡丹花簪,温婉而来。照例恭迎了皇后,皇后笑言道:
“叫你们久候了,都起来吧!”皇后一抬手,道。
皇上急着上朝,皇后便要以皇上为主,待送走了皇上,皇后还要返回去用膳。而后又要漱口、可能还要重新洗漱,用的时间,自然便要长了一些。
“哪里!”钮祜禄妃扶着奴才的手站起来,道:“皇后娘娘辛苦,臣妾等皆知,晨昏定省原是臣妾等的本分,哪里就久候了呢?”
宫里不准旁的体罚,即便是罚,也大多都是用体面的说法。比如:站规矩、抄书以及宫规等等。
不过宫中如何唯有皇后娘娘、钮祜禄妃娘娘这地位尊崇的一后一妃,而无论皇后、亦或是钮祜禄妃!若无错处,都不是磋磨人的性子。
因而庶妃们也要少受很多罪。从某一个方面来说,这也是一份益处。皇后、钮祜禄妃稳住了,旁的人想要作夭,也没有这样的便宜,自然也就作夭不起来。
一样的身份地位,即便有敬畏,又能有多深。即便有,来得快,散得也快!
皇后娴静笑着夸赞道:“本宫知道,钮祜禄妃仪态上佳,规矩也素来至臻。”
钮祜禄妃做得不差,那么多的人,那么多双的眼睛,都被骗过去了。这样的战绩,这样地实力,皇后怎么会不清楚呢?
“皇后娘娘您不嫌弃臣妾愚笨罢了。”钮祜禄妃平静淡然,一笑而过道。聪明的人,从来不会将聪明挂在嘴边,生而为人,就没有不犯错的时候。
钮祜禄妃不惧犯错,因为她自信有能力扭转、弥补。这是钮祜禄氏十八年倾尽资源培养出来的聪慧,也培养出的底气。
“你素来谦虚!”皇后也只淡笑着提了这一句,想起什么,神色淡了几分,眉眼间笑意也消散了,道:“来月里,便是太皇太后六十整岁的诞辰,本宫与皇上皆十分苦恼,整十的寿辰,又是六十岁的大寿,本宫与皇上,乃至于裕亲王、恭亲王的意思,都是要大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