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小阿哥没了后,碧喇庶妃思念成疾,她小产后,原就没好好保养,摔来一跤,更是严重。未时忽然血崩不止,流血过多,不治而亡。”陈姑姑不紧不慢地说着官方的官话。这是皇后、太皇太后以及太医们,给出的最官方、最正统回答。
宫里,生老病死,‘病’之一字,太过容易了。
“未时初吗?”沁柔面上不见喜怒!重复了一句时间。
“是!”陈姑姑不紧不慢,她知庶妃心有悲悯,亦有疑惑,那她就更得不悲不喜!于是坦荡回道。
那是五阿哥生病后不久的时间,怎么就那么巧?
这宫里,是真的会吃人。
沁柔不敢去相信,这是一个意外。她想知道,这是一个人下了手,还是所有的人都是推手。
“未时啊!”沁柔已经冷静下来,呢喃着重复了一句,“是哪两位太医去诊治的?”沁柔有疑问,她也将不解问出声,“我记得,皇后娘娘一直在咸福宫,好似也未见咸福宫的奴才去求见皇后娘娘。”
太医们的嘴,沁柔已经不去想,是撬不出一个字来的。
太医们的嘴!都严得很。她一个庶妃,是不够份量、也不足以有胆量让太医们封了的口子又再开的。
“是林清水林太医、西林觉罗.景泰景太医。”陈姑姑轻言细语回禀着,宫里的死人太多了,多到已经不当一回事了。死不死的,不要紧,要紧的,是死因。是教训!
若是不能从中吸取教训,下一个,少不得就是自己了。
陈姑姑也尽心尽力,不能说的,她只能暗示着出口:“咸福宫的奴才,未曾到延禧宫来回禀皇后。太皇太后、皇太后她老人家,凤撵往延禧宫的时候,正巧碰上了咸福宫的奴才出来求救。”
陈姑姑回禀着细节:“太皇太后贯来是不爱管事的。只念及碧喇庶妃刚为皇上怀了个皇嗣,纵然是刚刚小产了。便赐下腰牌,令咸福宫的奴才拿着腰牌去请太医;又念及咸福宫无主位娘娘坐镇,又吩咐了苏麻姑姑特意去照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