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笙目光死死盯住那个‘杀’字，喉间发紧，袖下的手不自觉攥起。

而就在那个‘杀’字要落到她身上时，毫秒之间，整个空间忽然破裂，混沌的空间像是一面镜子，从内到外尽数碎开。

第七层心中界，竟是直接破了。

‘宿主，不是说了让你住手吗？！’

空间碎裂之后，脑海里响起柒柒含着些愠怒的声音，‘你难道没有看出对面的技能是要凭你先行才能激发的吗？若不是我出手，你就死了！’

这是破天荒第一次，柒柒生气。

对面一旦激发了画灵这个能力，相当于学习了浮笙的最强技能，而对面又是不会消耗体力和精神力的，画灵的能力有多强，浮笙自己知道，柒柒作为她的系统也清楚，一旦对面的‘她’学会，浮笙的处境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危险。

‘你不是说，你帮不了吗？’然而出乎意料的，面对柒柒的斥责，浮笙的反应却很是沉淡。

她此时面无表情，竟是平静到了极点，既没有破出第七层的喜悦，也没有之前在混沌空间与对面化形的‘她’作战时的惊慌无措。

‘你……’柒柒声音有些错愕，若它是个实体，此时的神情一定有所异样，它开口，语气含着迟疑和讶然，‘你刚刚……是在试探我？’

浮笙没有回话。

她自然看出第七层对面的克隆人是要靠她激发技能的，刚开始进来时，对面是肉搏，后面她使用灵力后，对面就也开始用灵力，之前对面不召唤雪纳瑞，她一召唤，对面就也召唤了。

如此明显，她不可能发现不了。

所以当她用出画灵术时，自是知道对面也会照搬学会。

她确实是故意的。

她想知道，系统的能力权限，到底有多大。

‘柒柒，我是你选定的宿主，你是不是觉得，你足够了解我，很多事情，我永远也发现不了？’浮笙问道，语气前所未有的沉冷，‘我不说，不代表我没有起疑，我只是思考的不多，但不代表我蠢。’

‘柒柒，你告诉我，你到底是谁？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