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都求医到她面前了,文南星再推脱就不太好了,总之先看看再说。
“夫人以前请过大夫,那其他大夫怎么说?”
方苁依叹了一口气:
“还能怎么说,怀不了,不瞒妹妹说,这些年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,我的母家前前后后也搜罗了不少的名医都无济于事,我就想来你这碰碰运气,若是真能治好了,我定不亏待你。”
文南星能看见方苁依的眼中都是落寞,没有孩子是她最大的遗憾,她想若真找出了她的病因,她能有孩子,或许她能早些离开,还不用牵扯进侯府中来,既成全了方苁依,也是成全她自己,如此便是一举两得之事。
文南星抬头看着方苁依道:
“如此,那妾身便试试,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么来,望夫人见谅。”
方苁依脸上看不出很激动,她已经对自己的身子失望了,这么多年,喝了多少药,请了多少名医都无济于事,也自然不会就把那个希望寄托在一个文南星身上,今天让她来只是一时兴起,看她扎个针就能将那个夫人治好,心里有了些念头。
“无妨,你就尽管看就是,自然不会怪罪于你。”
说完便将手伸,撸开袖子搭在了桌上,一副让她随意的样子。
文南星从盒子里拿出垫子放在她的手上,三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,静下心来诊脉。
她知道方苁依一以前定是看过许多的大夫,自然知道她所得之症必定是难解之谜,一下子她对自己却没有那份把握,能一下知道她病症根源所在。
她把脉时也极为尽心,为了能让自己集中注意力,她闭上了眼睛,静静地感受从她手腕中传出的跳动。
脉象虚浮,颇有些气血不足之症,这虽然对受孕有影响,女子最忌讳血亏宫寒,虚者乃很难孕,来月事会疼痛难忍。
可这也绝非无法生育,只是她脉相却非这么简单,还有更深的一层缘由,这便是她不孕的根源。
文南星虽然摸出来些门道,但她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,不敢妄下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