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？真的有变化！”叶柔柔语气带着惊奇。

“在心中想着模样，试试。”

她闭上眼睛，想法却突然杂七杂八，各种各样的衣服在脑海中闪现，又花了点时间集中注意力，灵光一闪，睁开眼时，先前试穿过的那套香槟色的礼服出现在手中。

它的裙摆颜色更为梦幻了，料子也光泽极好，那么大的裙摆捏在手里，却像羽毛那么轻。

叶柔柔惊喜的目光投向身侧的黎宇寰，他嘴角带着笑，静静的站在一旁。

仰头看他，哪怕是这个死亡角度，他的五官依旧俊美。

她的面容突然染上浅浅的一层红，快速低下头，将手里的裙子重新化作了鲛珠。

黎宇寰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的变化，他补充说道：“普通人就算侥幸获得了鲛绡所织的衣物，那也是暴殄天物罢了，终其一生，那件衣物也只会拥有固定的形态。”

“他们知道鲛绡的这些作用吗？”

这个句话问出，黎宇寰沉默了下来。

叶柔柔捏了捏那珠子，和大珍珠的手感差不多。

许是没有听到身侧人的回答，她抬头看去，只见男人低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他们不会只是因为鲛绡织就的衣服好看吧？”

叶柔柔只是随口一说，但是却得到了肯定的回答。

“是。”

啊？

黎宇寰走到房内的一个半圆形鱼缸前，缸中的大尾巴鱼儿悠闲的游来游去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着水面。

随后开口，清泠的声音传来：“除了我们，和鲛人自己，再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，他们知道的仅仅是鲛人‘善织绡，其色绮丽，可避水’。”

叶柔柔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一些美丽的画面，蓝天碧海，金色的沙滩，蓝色的海底，奇异的鲛人，还有各种漂亮的珍珠珊瑚，闪闪发光的绡。

而黎宇寰此刻脑海中浮现的，是尸山血海。

他深呼吸了一口气，指尖微弱的白光闪过，水渍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