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这秦狩还是人吗？

秦狩淡淡扫了阿弥陀佛一眼，随后便收回目光径直向着骷髅所在的大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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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坑中，骷髅无力躺在碎石尘土中，原本晶莹如白玉的骨骼，已经失去光泽变得灰暗。

此外，一道道细微的裂痕遍布在骨骼上，看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碎开。

他看到秦狩出现，并没有大吼大叫，而是十分平静的从地上站起。

这个过程中，每一个轻微的动作，身上都会掉落一些碎骨。

秦狩双手背负站在大坑边缘，俯视着对方，如一尊帝皇，眼中淡漠无情。

他这具道身拥有本体一半的修为，刚才出手看似只是轻飘飘一扫，但也足够碾杀大帝绝巅。

这骷髅修为比普通的绝巅大帝要强一些，也几乎被一掌扫灭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“好熟悉的一幕！”

坑中，骷髅仰视秦狩，眼前的一幕似乎和百万年前重合。

当年，对方也如这般俯视自己，如一尊不可一世的王者。

百万年前，他亦是一尊无敌天骄，偏和对方生在了同一个时代。

即便他再妖孽，亦是始终被对方压过一头。

从玄丹境相遇，到灵婴，神宫……一直到准帝，他从没有赢过对方。

连最后九重天关的成道之战，他亦败了，败得很惨。

此后十万年，一直活在对方的阴影之下。

为了胜过对方，他甚至不惜将自己变成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，另类成道。

可没想到，结果却更加残酷，被对方随手镇压。

“本帝不知你为何将我认成苍穹大帝，但……本帝只是自己，除此之外不是任何人。”

秦狩俯视骷髅，声音淡漠。

骷髅闻言，认真的打量起秦狩。

一样的容貌，一样的体质，一样的神魂气息。

他摇了摇满是裂痕的脑袋，眼眶中的魂火明灭不定，比之前黯淡了很多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“你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。”

“或许吧！”

“他是你，你却不是他！”

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后，他直接盘腿坐在坑底之下。

“动手吧！”

“百万年了，不管你是不是他……”

“本尊始终还是输了，输了百万年！”

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自嘲，还有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