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说着,还夸张地缩了缩脖子,好像真的很害怕被人戳脊梁骨似的,那模样滑稽极了。
“但是呢,他给了钱,大家就不好说他什么了,是吧!”贾张氏说完,还得意地挑了挑眉,看向一大妈,眼神中满是得意与狡黠。
其他几个大妈在旁边听了贾张氏的话,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,还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着。
“贾张氏,你这话可不对!”前院三大妈家对面的刘大妈眉头紧皱,一脸严肃地插嘴说道。她向前迈了一步,步伐坚定有力,仿佛在表明她的立场。她的表情十分认真,如同一位正义的使者。
“朱平虽然帮张家干了很多活,可他吃了张家的饭,干活不是应该的吗?”刘大妈一边说,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臂,手臂挥舞的样子就如同风中的柳枝一般,似乎在强调她的观点。
“当初要是没有张有财可怜他,他朱平现在坟头的草都有这么高了。”刘大妈说着,还用手比划了一下,那手势夸张极了,仿佛真有那么高的草,她的脸上还露出了惋惜的神情,就好像真的为朱平感到遗憾。
“我认为,朱平欠张家的情,一辈子都还不完,所以他留下来照顾张奶奶她们是应该的。如果他今天走了,不回来就算给了钱,我也会戳他脊梁骨!”刘大妈说到这里,眼神十分坚定,还点了点头,那动作仿佛在肯定自己的观点。刘大妈说完,还瞪了贾张氏一眼,眼神中满是不满与责备,似乎在责怪贾张氏的无知。
他们坚定地认为,朱平的命是张有财拼死相救才得以保全的,在那危急时刻,张有财给了朱平第二次生的希望。
而如今,张家日渐衰败,朱平回来悉心照料张奶奶,这是再自然、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,如果他今天选择离开,那他无疑就是一只令人唾弃的白眼狼。
几个大妈围在陈旧的水槽边,你一言我一语,不停地交头接耳议论着朱平,她们对朱平的行为充满期待,同时也暗自揣测他今天的动向。在她们眼中,朱平就是一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,想用区区 30 块钱就打发张家的救命之恩,这简直荒谬至极。
然而,她们的种种猜想最终都落了空。只见朱平双手提着满满一大袋东西,不紧不慢地从前院走进来。他刚迈进院门,正巧遇到刚下班回来的二大爷。
“二老大爷,您下班啦。”朱平作为晚辈,即便昨天经历了诸多不愉快,依然面带微笑,毕恭毕敬地打招呼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诚恳,又夹杂着几分无奈。
几个大妈听到朱平的声音,顿时安静下来,不再说话,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提的东西,眼神中满是惊讶与艳羡,甚至有些难以置信。她们就那样呆呆地看着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,一动不动。
人家不但回来了,还提了一大堆鸡鸭鱼肉。三只母鸡,一块肥厚的猪肉,一条鲜活的鱼,一大把青翠的青菜,一袋子雪白的面粉,还有许多其他副食。
这些丰盛的东西,就算是一大妈,也只有在过年时才舍得买这么多食材。而其他几个大妈,就算买肥肉也最多买二两左右,哪像朱平这样,一提就是十来斤,如此阔绰,实在让人惊叹不已。
“小朱啊,买这么多东西,得花不少钱吧?你们就两个半人,能吃得完吗?”贾张氏站在那里,皱着眉头,一脸不解地问道。她一边说,一边不停地用手比划着,似乎想强调东西的数量多。
“哦!”朱平像是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,挠了挠头,然后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,回答道:“原来是贾大妈啊,这些东西其实没花什么钱。今天去老首长家,首长夫人见我们家情况不太好,非要我提些东西回来,不拿人家还不高兴,没办法,只好厚着脸皮提了一些回来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耸了耸肩,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。
几个大妈见朱平在自己面前这样,都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挠个稀巴烂。她们站在那里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朱平,眼神中满是嫉妒与愤恨。
在这个年代,能吃饱饭就算家庭富裕了,能顿顿吃上二合面的人家都可以算小富了。哪有像朱平这样,手里提着鸡鸭鱼肉不说,还好意思说是厚着脸皮只提回来一点。
“非要我提些东西回来,不拿人家还不高兴,没办法,只好厚着脸皮提了一些回来。”朱平走后,贾张氏站在那里,学着朱平的样子,一边摇头晃脑,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。她的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,还不停地撇嘴,那副神情仿佛在说朱平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呸!还首长夫人送的,我看是他从首长家偷的才对。”二大妈也在朱平身后,轻声呸道。她一边说,一边翻了个白眼,然后转身悻悻地离开了。
小院中,张奶奶抱着鸭蛋坐在院中,静静地等待着朱平回来。中院那些大妈的聊天,张奶奶也听到了一些,她心中也有些疑虑,说实话,她也很害怕朱平不回来了。如今张家只剩下自己和鸭蛋两人,而朱平和张家并没有什么实质关系,如果他不管自己,自己也没办法。
“哥哥!”
“奶奶你看,哥哥回来了,还带了好多吃的回来。”小丫头推了推正在发呆的张奶奶说道。她脸上满是兴奋与喜悦,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两颗璀璨的星星,闪烁着光芒。
“奶奶吃晚饭了吗?”朱平走进小院,看到张奶奶和小丫头,微笑着问道。他一边说,一边弯下腰,轻轻地摸了摸不停扒着他手里东西的小丫头脑袋。
贾张氏说着,还夸张地缩了缩脖子,好像真的很害怕被人戳脊梁骨似的,那模样滑稽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