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,手指紧紧指着朱平,好似要把他戳穿。
“你这没良心的,我儿子平时对你那么好,你现在居然这样对他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?”贾张氏的声音充满绝望和无助,眼泪不停地流。
“你会遭报应的,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”贾张氏的声音满是仇恨和诅咒,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,死死地盯着朱平,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般。
朱平被贾张氏这番话给说愣了,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实在是她演得太真,朱平完全没料到她是在演戏。
他想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没想到,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他看着贾张氏,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安。
“贾大妈,我不是那意思,我只想帮东旭兄弟看看脚伤。”朱平试图解释。
“你少在这假惺惺,我儿子脚伤成这样,都是你害的,要不是你让他来修屋子,我儿子能这样?”贾张氏根本不听朱平解释,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仇恨。
“贾大妈,我真没想伤害东旭兄弟,只是想帮他看看脚伤。”朱平继续解释。
“你别解释了,我不会信你的。”贾张氏的声音坚定而决绝。
由于贾东旭那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尖锐叫声,全院的人都被吓得跑过来。众人一进院,就看到贾东旭像杀猪似的躺在地上抱着脚痛苦打滚,又看到贾张氏怒不可遏地指着朱平大骂,自然就以为是朱平打了贾东旭。
那些整日没事干的长舌妇,已经对朱平指指点点。
“朱平,你竟敢打贾东旭,是不是因为昨天抢房子的事?”其中一个长舌妇挑衅地挑挑眉,脸上露出狡黠阴险的神色。
“肯定是,你看贾大妈那凶样,再看地上像陀螺一样打滚的贾东旭,这不明显嘛。”另一个长舌妇跟着附和。
“确实,朱平刚从部队回来,除了前天因为房子和贾家闹得不愉快,也没听说张家和贾家有啥矛盾,所以我觉得肯定是那三间房子的事。”又有一个长舌妇赶紧插话。
“这朱平,真是坏东西,前两天房子的事,一大爷不是说让他赔十块钱了事嘛,他怎么还不罢休。”一个大妈皱着像山川一样的眉头,愤愤地叫着。
“就是就是,这简直是当兵的欺负老百姓啊!贾大妈,我看你应该去街道办,把这事告到他部队去。”几个大妈七嘴八舌地说着,说着说着话题就偏了,甚至有人唆使贾张氏去朱平部队告状。
平日里最爱看热闹的三大妈跃跃欲试,想上前说两句,一旁的阎埠贵眼疾手快拉住她,说:“贾张氏啥人你不知道?前天我都差点在那小子那吃亏,你还敢上去帮忙,贾张氏占到便宜会分你?”三大妈听了自家老头的话,赶紧收回迈出的脚。
“你看看,帮贾张氏说话的不都是街上那帮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?她们吃亏还少?再说了,就朱平前天的表现,他可不会轻易吃亏。你呀,别看他年纪小,说话有条有理的!我看啊,这次贾张氏恐怕又要吃亏。”阎埠贵不紧不慢地继续说。
贾张氏一开始听她们帮自己说话还高兴呢,可后来她们越说越离谱,把事扯远了,她就慌了。心里暗暗叫苦,自己不过想坑他十块钱和一只鸡,你们怎么把事闹这么大?别说坑钱了,最后恐怕得自己倒贴十块。
贾东旭那凄惨的叫声,没影响大妈们给贾张氏出主意。贾张氏也不管贾东旭的痛喊,只顾阻拦朱平查看儿子伤势。她还以为贾东旭在演戏,怕被揭穿,当然不想让朱平过去看。
只见贾东旭疼得脸色惨白,满脸大汗,眼泪像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流。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叫着,一边对朱平连连点头,声音颤抖地说:“就是这,就是这疼!”
朱平摸骨发现,脚踝处鼓起一块,想必是着地时受力太大,骨头移位了。他毫不犹豫地把贾张氏推到一边,迅速抓住贾东旭疼的那只脚的脚踝,关切地问:“是这疼吗?”
朱平小心翼翼地握住贾东旭的脚,轻柔又坚定地往前一推,手指准确有力地在凸点一按。然后,稳稳抓住贾东旭的脚掌,轻轻地转动两下,同时关切地问:“现在不疼了吧?”
贾东旭满脸疑惑,接着好奇地动动脚掌,顿时脸上露出惊喜,因为他发现脚踝真不疼了。
“放心,没啥大事,小问题。”朱平语气轻松地说,在他脚上轻轻拍两下,安抚道。接着,朱平又叮嘱:“一定要记住,这只脚不能落地。回家在床上好好躺两天,让身体好好休息。这样很快就能好。”他的话自信又专业,让人感到安心和信任。
她用力地跺着脚,仿佛要在地上踏出个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