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富强,我正在教徒弟,你别捣乱!”易中海皱着眉,满脸气愤地对朱平大声说道,同时一只手在空中挥舞。“我现在问的是,他为啥当着我的面说不会,过去帮小六子就会了?”
“就你这偏心样,还想教徒弟?得了吧!你看看贾东旭,再看看小六子。”孙富强嘴角上扬,露出嘲讽的笑,伸出手指向贾东旭,眼神满是鄙视,“贾东旭前年来的,小六子去年来的,可后来的小六子现在已经是正式工,正儿八经的一级钳工,你再看看贾东旭还在角落钻洞呢,我都怀疑你会不会带徒弟。”
易中海被孙富强说得一时语塞,脸上露出尴尬神色,不得不承认,教徒弟方面自己确实不如孙富强。
易中海咬咬牙,硬着头皮说:“今天这事就算说破天,也是朱平不听我这师父的话。”
“易师傅,您是八级大钳工,您干的啥活?小六子干的又是啥活?我帮您是帮倒忙,可小六子那不一样,就去个毛刺。您说我不帮您帮小六子,这不是一种活,没可比性,您说呢?”朱平一脸无惧,耸耸肩,用打比方的方式不紧不慢地为自己解释,同时摊开双手。
“易师傅,人家朱平说得有道理,您一位八级钳工干的都是精细活,他一个刚来啥都没学的白板,给您帮忙?帮啥忙?在旁边给您加油打气?还是端茶递水?说话还是得多想想。”孙富强眼睛瞪得老大,提高音量借着朱平的话,对着易中海一通批评。
“你……你们!”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,指着朱平和孙富强,“你”了半天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,最后只得衣袖一甩,气呼呼回自己岗位了。
小六子的工作简单,就是产量多,朱平能帮的不多,就是在后面帮着去去毛刺。所有人都下班了,他们又干了半小时才完。
出工厂时,朱平发现冶金车间和锻造车间被荷枪实弹的解放军围起来,任何人不准进出。
朱平心里清楚这是宋大勇带人干的,目的不只是那三吨耐热钢,还有耐热钢技术。只是耐热钢是偶然搞出来的,真正弄出来可能需要大量试验。这些事朱平没办法,枪械他了解,枪械材料真不懂。
回到四合院,何雨柱正站在炉灶前,精神比昨天好多了。朱平笑着过去,打趣问:“今天没去厂里?”
何雨柱边翻炒锅里的菜,边回头看朱平一眼,笑着回:“早上起来都十点多,他们准备做中饭,我去也帮不上忙,就在家休息一天。”
这时,后面不时传来刘光天惨绝人寰、撕心裂肺的“嗷嗷”叫声。
朱平正想问何雨柱后面啥情况,就见二大爷刘海忠抱着茶缸,晃悠悠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从后面出来,瞧那模样,心情极好,满脸笑容。
“二大爷,您这是捡到钱还是咋的?心情咋这么好?”朱平面带戏谑,开玩笑问。
刘海忠笑眯眯走到何雨柱灶台前,探头往锅里瞅,眉开眼笑说:“哎呀呀,厨子就是厨子,炒盘青菜都这么香。”
看他这模样,今天心情可不是一般好,要知道四合院都知道,后院刘海忠家孩子一哭,他心情肯定不好。可今天相反,孩子哭得惊天动地,他心情反而格外舒畅。
“二大爷,您说说,您家有啥喜事?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。”朱平在旁满脸好奇,兴致勃勃问。
“是啊,二大爷您讲讲,咱这四合院好久没喜事了,说出来让大家沾沾光。”张奶奶抱着丫蛋从何雨水房间出来,笑容满面、和蔼可亲打趣道。
“各各,各各抱!”张奶奶怀里的丫蛋看到朱平,立马伸手要他抱。朱平赶忙接过说话还含糊的小丫头,在她额头亲一下,笑着说:“哎呀,咋回事?脸上咋这么脏?”
“这个,姐姐给的。”丫蛋从他衣服口袋掏出一颗花生牛轧糖在朱平面前晃了晃说。
“今天厂里的事,你们听说没?”刘海忠喝口茶水,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,扫视所有人,兴高采烈、滔滔不绝说。
“您说昨天冶金车间炼造那批有问题的钢材?听说你们锻造后,车工车间的人在你们两个车间门口骂娘?”刘海忠话没说完,贾东旭冒失跳出来接话。
刘海忠兴许今天心情太好,没怪贾东旭插嘴,接着眉飞色舞、手舞足蹈说:“东旭说的没错,这次事故不光冶金车间有责任,我们车间领导也有责任。冶金车间出问题,没向我们通报,让我们把错误扩大,材料硬度再次提升。我听说机械厂要的这批材料是给军队的,现在好了,材料报废不说,今天下午军队上门,把所有参与钢材冶炼和锻造的人,全以破坏军工生产的名义抓走,几个领导也被抓走了。”
一旁的贾东旭挠挠脑袋,一脸懵懂、茫然问:“你们车间领导都被抓走了,您高兴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