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总管呢。”
“没有见到。”
“公主殿下呢。”
“也没有见到。”
这一问一答,曲天雄顿时心惊肉跳,两个最要紧之人没有现身,反倒让杜衡领着人以卵击石,这事有蹊跷,他们绝不是这般疯狂起来便不管不顾的莽撞之人,这是一路疑兵,必定还有后招,他沉凝片刻道:“走,去看看。”
话音方落,一名灰袍死士匆匆闯了进来,浑身浴血的扑倒在地,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:“老爷,老爷,东面,东面扛不住了。”话未完,他便昏死了过去。
“甚么。”曲天雄惊得额角青筋直跳,几欲爆裂,他疑心乍起,若苏子果真并未混在其中,那一百多名死士,如何会连区区数十人都挡不住,他有些分辨不出,这数十人究竟是佯装破阵的疑兵,还是真的要从东面撕开口子。
他不敢冒半点万一,单手一挥,悬在竹墙上的长剑轻灵一声,落入他的手中,他脚步沉重,踩得地板咚咚直响,转头对长随冷然道:“带上五十名死士,跟我走。”
落葵微微弓着身子,凭窗而立,望着黑漆漆的夜空,夜色浓重,看不到远处的血光四溅,更听不到远处的破阵之声,她眉宇间的愁绪浓的难以化开,前路凶吉未定,实在令人担忧不已。
江蓠扶着落葵的手,轻声宽慰道:“你谋划的已十分周全了,苏,凭着苏子和杜衡的修为,不会出甚么差错的。”
他已不动声色的改了称呼,那恨也慢慢消散,已可以平静面对往事,平静面对那个人。
落葵似若无意的望了江蓠一眼,果然,果然流光可以冲淡一切,果然,她与他还有来日可期,她轻轻松了口气,不成想却扯动了伤口,她疼的弯下了身子,一步都无法挪动了。
江蓠打横抱起落葵,轻轻放在床榻上,狭促笑道:“看来你养伤这几日,都得靠我抱进抱出了。”
落葵顿时脸颊微红,如同点了薄薄的胭脂色,不屑的撇了撇嘴轻嗤:“我可以吃喝都在床上,不下来。”
江蓠明眸流转,轻轻一笑,笑声切切如鼠:“那么,拉撒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