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被这离奇的事一耽误,行军速度也慢了下来。
等他赶到战场时,乐乘早已被打得退守边界,而魏军也退回工事中坚守不出。
而廉颇退回繁阳的路已被截断,他一边就地修筑工事,一边带信给乐乘要他择日再战。
此处的高地都已被魏军占领,形势对他很不利,廉颇一改常态,想要速战速决。
那边乐乘被尘封多年,本想好好表现一下,谁知第一战就打得稀碎,而且要命的是赵国答应给他的粮草,除了开拔时的那一批,就没后续了,分明是哄他去送人头。
他也看透这些赵国人,根本不可能把自己当自己人,没有粮草军队随时都会哗变,尤其刚吃了败仗,他自己都在水深火热之中,哪还管得了廉颇?
廉颇久久得不到乐乘的回应,而魏军却不停地在此处增援,他不得不选择时机突围。
短短几天时间里,他的人折损了五分之一,军心动摇,士气涣散。
这里离赵国边境不足十公里,只是个平凡的没有没有名字的小镇,人都跑光了,也没有多少田,但在廉颇心里,这里已变成了长平天堑。
更糟的是,这片丘陵环绕的小镇,根本,无险可依,魏军的日夜骚扰之下,不断有赵军士兵趁机逃走。
然而过不多久,血淋淋的尸体就被从附近的山坡上推下来。
“可恶,哪个赵国将士敢违抗他的命令。若不是他殆误战机,何至于此!他分明就是燕国的奸细!”廉颇在营帐中喝着闷酒,心中恨不得把乐乘剁成肉泥。
唯今之计,他必须与魏军殊死一搏,决不能在这里消下去了。
九月中旬,清晨,阴沉的天空,一丝风也没有。
赵军全军出击,抱着必死的决心,向北突袭。
毫无艺术性可言,赵军冲入魏军的战壕,短兵相接,近身肉搏!
刹那间,喊杀声、刀剑的撞击声响彻云霄,双方士兵的鲜血交织流淌,每一寸土地都被染成了猩红。
赵军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之躯铺就了前进的道路。
魏军被这种不要命打法打懵了,几股魏军被击垮后,被困守了十几天的赵军终于找到了北上的突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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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第二批粮草,终于在乐乘不断的催促下送到了,虽然少得可怜,但总好过没有。
这时,前方来报廉颇又在跟魏军交手,乐乘见士兵得了粮草,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,便亲自带兵,突袭西侧魏军,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为廉颇突围争取更多机会。
然而,这时,人群中突然射出一支冷箭,一下击中他的臂膀,让他痛不欲生。
紧接着,廉颇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,举着弓箭,骑在奔驰的骏马上,转眼向他射出了第二箭。
“他疯了?”乐乘大吃一惊,抽刀一挥,将箭矢在空中一截为二,无心再战,立刻指挥人马回撤。
魏军一见赵军起了内讧,再次组织起了进攻,这次向他们再也没给赵军机会,再次让赵军重重包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