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范睢一笑,看样子,这个驸马对他们齐国太子不干人事,经常背刺他们这事也不是心中没数。
他们来到拓跋熹毡包后的马厩里,这里约有四五十匹顶级好马,范睢看看这匹,摸摸那匹,不停地点头。
他问道:“这些马,本相全都要了,不知大首领开什么价。”
拓跋熹咬牙道:“每匹百金,若是需要寄养,每匹每月另需一金,现在包年优惠,一年十金。”
但他心里清楚,这里每匹马都能叫上千金,但这次报价加上寄养费也不过五千五百金。
还不是因为发生过昨晚这样的事,驸马让他把价格叫低,先拉住秦国这个大客户。
范睢听后点点头:“便宜,便宜,这些马本相全都要了,先预付五年的寄养费,不过我们随时会来提货,希望大首领保密。”
若按市价,他一匹也不会要,已经走漏了风声,赵国一定会有所准备,这次收购已经失去了意义。
不过,既然大首领把价格叫得这么便宜,他们还能跟赵国争一争资源,也算没白来一趟。
对拓跋熹而言,这个价格虽然不高,但秦国看起想要长期交易,日后也许会有转机,于是连连点头道:“相国大人放心,我一定替贵国把这事料理妥当,相国大人还需要多少,我这就差人去准备。”
范睢接着不紧不慢说道:“不急,呼延烈那里也准备了样品,通知我们过去看看。大首令,驸马大人,要不要不一起去看看?”
驸马一听这话,心中一阵着急,他正要说呼延烈是赵国的人,但转念一想,范睢一定已经知道这件事,他一定是想借此事给他们一个下马威。
一看拓跋熹也脸色不善,于是与他交换了一个眼色。
拓跋熹说道:“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,给相国大人带路。”
一行人前往几公里外的呼延部,大雪盖住了道路,远处黑色的山峦盖着雪顶,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刚到半路,迎面疾驰而来一群同样扎髻的蒙古人,为首那匹骏马上,那个披着黑色裘毛的三十岁男子,长得方口阔面,神色凶悍,正是呼延烈。
他们几个人驾马围截住了打头的拓跋熹,呼延烈一脸酷炫狂拽地说道:“现在开始没有你们的事了,贵客就交给我们,不管了你跟他们谈了多少,你们跟他们的合作到此为止。你们别想从贵客手中赚走一毛钱!”
拓跋熹毫不相让:“呼延烈,你在前面好好带你的路,贵客也是我们请来贵客,有什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