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妮莎抓着范克里夫的手,暗影的余晖在她躯体上跳动着,她一边说着话,一边抿着嘴又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药瓶,想要伸手去拿金色的药剂,结果被艾拉阻止了。
侏儒吸血鬼一脸玩味的拍了拍凡妮莎的小脑袋,对其他人说:
“看到了吗?你们这些成年人,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来的勇敢...赛泰之血强化了凡妮莎的感官,让她可以拥抱暗影,我已经说过了,这...这是来自陛下的赐福!”
说着话,艾拉将暗红色的兜帽又一次盖在头顶上,她跳下桌子,拉着凡妮莎的手,头也不回的走向房门之外:
“喝吧,喝吧,这就是你们注定的命运...给其他成员服用的时候,记得用水稀释药剂,否则不够你们分的。”
“咔”
沉默了几分钟之后,当帝国士兵的又一轮炮击在陆地上响起的时候,范克里夫的喉咙耸动了一下,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,然后仰起头,将手里的黑色药剂一饮而尽。
站在范克里夫身后的黑衣威利也咬着牙喝光了药剂,然后是老兵汉克,和范克里夫喝下的黑色药剂不同,汉克手中的药剂是绿色的,而在喝下去之后,汉克双眼中出现了血丝,在众人的注视中,汉克躯体里的骨头就像是重组一样,发出了咔咔的碰撞声。
而这老兵也很痛苦,他蜷起身体,握紧拳头,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在跳动,看得出来,这个过程充斥着难以忍受的剧痛,直到十几秒钟之后,汉克发出了一声吼叫,一拳砸向身边的石壁。
“砰”
在碎石纷飞之间,一个硕大的拳印出现在墙壁上,汉克直起身体,这老兵比之前足足高出了一个头,他身上原本合身的皮甲也肌肉撑得满满的,胳膊和拳头不正常的粗大,拳头上出现了微小的骨刺,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一样。
“唔”
汉克扭了扭脖子,发出了咔咔的声音,他用遍布血丝的双眼看着其他人,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:
“我很好,别担心我,兄弟们...我现在充满了力量,让我们去杀几个人吧!”
“哦哦!瞧瞧我!”
喝下金色药剂的建筑师阿厉克斯也喊了起来,他手心里荡漾着一抹金色的光芒,很像是圣光的恩泽,但却比圣光更暴躁,更灼热,更充满攻击性。
来自阳炎半神鲁克玛的血液唤起了他血脉中对于魔力的亲和,阿厉克斯回忆着暴风城的牧师们施法的动作,他学着那些牧师一样扬起手,一团金色的,很不稳定的如火焰的光芒,就歪歪扭扭的落在了汉克身上,将老兵身上崩裂的伤口治愈之间,也给他带来了被火焰焚烧一样的轻微痛苦。
“我成为牧师了,诸位!”
阿厉克斯高兴的扬起手,那股不受控制的金色火焰很快引燃了他手边的地图,这让阿厉克斯慌张的想要扑灭火焰,但下一刻,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边的范克里夫伸出手,将那火焰掐灭,他将手放在阿厉克斯肩膀上,他低声说:
“但给予你力量的,肯定不是圣光,我的兄弟...”
范克里夫看着其他人,就像是等待着他们的抉择,片刻之后,所有人都喝光了手里的药剂,而范克里夫则提着箱子,将其交给了黑衣威利,他沉声说:
“稀释药剂,把它们分给所有的兄弟,既然有人给了我们需要的力量,接下来该让那些贵族们看看,我们是怎么战斗的。”
“这不是叛乱,兄弟们!我们即将进行的一切,只是在用我们的方式,拯救我们的家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