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我们的困难很多,而且危急重重,但与其俯首就擒为什么不放手一博呢?”傅生两眼闪着光。
燕涛身体挺了挺,两眼睁大,似乎被管家的激情所打动。但这只维持了很短时间,很快地身子又缩了回去。他正想说什么,这时候门房进来报告,说外边有人来谈生意。
“你没告诉他,门前的灯已灭吗?”雷子震没好气地对门房说。
“能不说吗?可人家说就是冲着灭灯来的,说是大买卖,别错过机会。”
燕涛用眼睛征求傅生的意见,“不管怎样,买卖不成仁义在,进来谈谈又何妨呢?”听了管家的话,燕涛吩咐门房,请来人进来谈。屋子里的其它人见要谈生意,起身要走,被燕涛拦下:“没有外人,此生死存亡之际,我们大家共进退。”
来人是个瘦高个,背微微有些驼,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,很难判断出其确切的年纪,大体上看应该和燕涛年纪相近。
落坐后,来人看了一下在场的人,又看了看首坐上的燕涛,欲言又止。
燕涛朝来人笑了笑,客气的说:“没关系的,都是我自家人,客官无论有什么话都不妨直说。”
听了燕涛的话,来人赞赏地点了点头:“到这里找燕老镖头,除了托镖,还能有什么事?”说着,从口袋里拿出二张叠着的纸,随手打开,“镖书我家主人已经写好,一式两份,也加盖了印章,你们看一下,如无不妥,加盖你们的印章就成了。”说完把镖书交给了燕涛。
燕涛接过看的时候,管家也凑了过去,但看到镖利时二人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,镖利的数量完全超出他们地想象。这偌大的一笔钱对现在的镖局无疑是雪中送炭,不,是足可拯救镖局于危难地救命稻草。
两人会心地对视了一下,再仔细看镖书,镖书中规中矩,只是镖的不明,这也是常有之事。
“请问贵方托在下所保镖是?”镖可能是人,也可能是物及其它。如果问镖是什么东西?就可能对人大不敬。燕涛毕竟深喑此道。他这会儿正竭力保持平静,虽然心底波澜壮阔但说话仍滴水不漏。
“是我家少主人出趟远门。”来人平淡的说。
人是无价的,当然要看是什么人。少主人出趟远门这样的不惜重金,这样的事虽不多见但也不是不可发生。只是,这肯定是大户之家。京城这样的人家燕涛当无不知。但仔细看了印章和签名却闻所未闻。
“请问贵方家居何处?”燕涛一朝遭蛇咬,十年怕井绳,他怕这是恶作剧,更怕空欢喜一场耽误正事。
“燕老镖头,对不起,不便相告。”燕涛和管家快速的对视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