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佗点了点头: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原来这粪金,只是商君别院一个普通匠户的同乡的儿子。
简直一点地位都没有。
赵佗已经打算拿粪金出出气了。
如果槐谷子不在意的话,自己就算是赢了一筹。如果槐谷子为了这么个无名小卒和自己杠上的话。那也没关系。
槐谷子从军中要人,本就不合规矩,即便是杠起来也不用怕。
赵佗越想越兴奋:廷尉大人,一向看不惯槐谷子的。如果我能成功让槐谷子吃个亏,也许廷尉大人一高兴,又会重新栽培我了。
想到这里,赵佗就慢吞吞的站起来,对信使说道:“你慢用,我出去帮你找找人。”
信使大喜,拱手说道:“有劳将军了。”
赵佗心中冷笑了一声,大踏步地出了营帐,然后对身边的侍卫说道:“看好了他。不要让他随意走动。”
两个侍卫答应了。
赵佗把之前找人的心腹叫来了,问他:“粪金何在?带我去见他。”
心腹应了一声,带着赵佗到了一棵大树下面。远远的指着中间的一个年轻人说道:“那个年纪较小的便是粪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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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佗淡淡的哦了一声:“原来此人就是粪金,看起来其貌不扬,居然能惊动槐谷子。有意思。”
心腹问赵佗:“将军,我们要将此人交给商君别院的信使吗?”
赵佗呵呵冷笑了一声:“交给他?凭什么交给他?本将军带兵打仗,出生入死,他槐谷子凭什么派一个人来,就将我军中的士卒带走?他眼中还有秦律吗?还有军法吗?还有陛下吗?”
心腹眼睛一亮:“末将明白了。”
赵佗满意的点了点头:到底是自己的心腹啊,跟随自己多年。只要起一个话头,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。
谁知道心腹接着说:“将军的意思,是不是立刻向陛下上一道奏折,状告槐谷子谋反?”
赵佗:“……”
心腹见赵佗一脸古怪,有些不安的问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赵佗恨不得踹他一脚:“当然不是。槐谷子可以随便告人谋反,你可以吗?你是学会了炼丹,还是做了伏尧公子的师父?”
心腹懵了。
赵佗长舒了一口气:“告人谋反这种事,不是谁都能做的。不要觉得槐谷子可以做,你就可以做。人和人,不一样啊。没有自知之明,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,明白了吗?”
心腹紧张的点了点头,然后问:“那么,将军的意思,是如何处置这粪金?”
赵佗想了想,说道:“你立刻集合全军将士,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,宣布此事。我要让将士们都知道,他们要在这崇山峻岭中,继续艰难跋涉,回到咸阳城。”
“而这个叫粪金的人,会饱餐一顿,沐浴更衣,舒舒服服的先他们一步回去。”
心腹心领神会:“那些将士,定然会大为不满,然后将军便可以顺水推舟,将粪金留下来。”
“然而,粪金即使留下来了,也会受到将士们的敌对。从此便是个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”
赵佗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不错,正是此理。”
他有些得意的说道:“槐谷子想要带走的人,我偏偏要留下他。槐谷子想要向什么粪翁卖好,我偏偏不许。哈哈,真是快意。”
心腹笑眯眯的去准备了。
半个时辰之后,赵佗的三千人马,以及三百役夫,都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平地集合了。
赵佗把信使请了出来,然后微笑着说道:“何人是粪金啊,你可认得?”
信使无奈的说道:“在下从未见过粪金,如何认得?”
赵佗站在一块石头上,看着下面的将士,大声说道:“何人是粪金啊?立刻站出来。”
三千三百人中,至少有一两千人看向粪金。
于是粪金忐忑不安的站出来了。
赵佗有点纳闷呢:怎么好像这些士卒都认识此人?
不过赵佗也没有多想。
他冲粪金点了点头:“你要回咸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