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步同时,他握紧拳头,一拳捣在胡文庆腰间。
他年幼力弱,胡文庆长年练就了多么硬朗的身板,本不拿他拳头当回事。怎知燕三郎练习《饲龙诀》多日,贯通的经脉越长,养在那里的真力小龙就越活泼,这时飞快顺着他的拳头游移过去,针一般刺入胡文庆身体当中!
它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都不老实,进了别人家的地盘更是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。燕三郎认穴也准,砸中的是腰侧的京门穴。这是全身水液出入之门户,又没有肋骨保护,胡文庆但觉腰间爆出一阵惊人的酸疼,一时佝下腰挺不起来,两眼紧跟着发黑,竟然险些软在地上。
燕三郎却已经步徐管事的后尘,逃去护卫背后了。
他只能攻对方个出奇不意。一击得手,他就溜了溜了。
剩下的,自然就是护卫们的工作了。
胡文庆被按倒在地,五花大绑,接着才被押解到楼下去。
他脸色青灰,也知反抗不得,乖乖束手就缚,脸却朝着燕三郎:“小狗,为何要跟我过不去!我妻子重病在床,还等着这点买药钱!”
账房里,众人惊魂甫定。
徐管事满头大汗,坐在椅子上喘息半晌才说出完整的话来:“三郎,多、多谢你救我性命!”
胡文庆掐住他脖子时自个儿也紧张,用的劲儿极大,直把他掐得欲仙然后又欲死。徐管事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,哪知胡文庆一声痛吼松了手,紧接着去打杀燕三郎了。
这情况下,谁不知道是燕三郎给胡文庆动了点手脚?何况那护卫头儿临走前还冲着燕三郎竖起大拇指:“小先生,好样儿的。”
这时候,徐管事才想起赶车的大顺说过,燕三郎这少年有点古怪,从云城过来的时候,单枪匹马就抓住了两个贼,大半个晚上都綑在马车上,他也不悚。
当时他觉得大顺有些夸大,今日才知其实不虚。
燕三郎面色如常:“无妨,我只是运气好。”
众人哪里肯信,围过来把他好一顿儿夸奖。
在千岁的白眼中,燕三郎面不改色地接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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