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。”
沈南书像是摔得很严重,蜷缩在地上捂着胳膊,身子小幅度地抖动着。
陆祁年用带着审视的目光,在陆少延的脸上扫视了一圈。
他被看的心虚,“小叔,南南不小心……”
“呵。”
沈南书这才发现是陆祁年般,撑着脆弱的身子抬头,用泪汪汪的眼睛带着希翼和害怕,“小叔……”
衣服上是斑驳的红点。
“不小心?”
陆祁年反问。
身上的温度骤然间降至零下。
似大提琴般低沉的声线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,直直抵在陆少延身上。
沈南书的脸蛋被泪水给打湿,她害怕惊恐地缩着身子,甚至不敢看陆少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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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密纤细的羽睫轻颤,微微拧眉,眉宇间的痛苦尽显,流露出几分的凄哀和可怜。
“陆少延你真是胆大了。”
淡冷的声音像是冰天雪地里凌厉的风。
后面响起催促的喇叭声。
陆祁年接过季森拿来的外套,给沈南书披在身上,弯腰抱住了她。
陆少延要阻止,接触到陆祁年不怒自威的眼神时,停在半空中的手虚虚握了握。
沈南书像是生怕被陆祁年给丢下般,微微低下头去,攥紧了男人身上的衣服。
陆祁年感应到她的小动作,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等到卡宴离开后,陆少延狠狠捶了下方向盘,抽出烟使劲吸了口,才踩下油门追上去。
车上一如既往地沉默,但气氛又比以往的还要凝固。
陆祁年一直抱着沈南书,下巴微抬目视前方。
沈南书抿了抿苍白的唇瓣,本想换个姿势,结果刚动,胳膊上传来的钝痛让她拧眉发出气音。
“骨折了?”
陆祁年垂眸去看她。
沈南书试探性抬了下胳膊,拧着的秀眉就没展开过,但是她小声说:“没有。”
陆祁年收回视线,眸子幽深不再说话。
沈南书吸了下鼻子,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来,凉得她心颤。
“小叔,谢谢你。”
“要是想死就去跳楼,还学会跳车这一套了?”
沈南书和陆祁年靠得极近,能闻到他身上冷冽又熟悉的香水味,也能感受到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的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