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祁年放下手机,道:“沈南书被送回了公寓,期间没有见薄酒下楼。”
“要么就是也在公寓上,要么就是在沈南书回来之前就已经出去了。”
盛宴京拿着外套就要离开。
嗓音沉重,“薄酒今天出去谈合作了,是突然断联的。”
陆祁年显然也想到了什么,也跟着站起身,“我让季森也派人去找找。”
一场酒局,以潦草结束。
沐北见两人的神色都不太好,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样严重的事。
陆祁年和盛宴京平常都是泰山崩于面前不改面色的主。
单单就今天这件事,就已经让两人身上弥漫了一圈的低沉。
“等等我,我也去。”
路上,陆祁年接到一通重要的电话,于是中途下了车。
“我让季森去调查监控了,很快就能给你结果。”
陆祁年下车前对阴沉着脸色的盛宴京说道。
“陆少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,起码现在不会。”
他还要用沈父沈母和薄酒来做保底去“牵制”沈南书的情绪和记忆。
自然不会对薄酒做什么。
只是想今晚牵制住薄酒。
以免让她和沈南书见面,来破坏了沈南书现在被重新做好的记忆。
盛宴京对陆祁年点了点头。
沐北担心两人的状态,于是他来开的车。
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一直拿着手机的男人,问道: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
“陆少延带着沈南书回去的时候,薄酒应该已经见完客户了吧?除了公寓,她还能去哪?”
沐北见盛宴京明显不在状态中,心中无奈又笑了笑。
他加重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。
盛宴京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她……去她的工作室。”
盛宴京揉了揉钝痛的额角。
他给了个地址,沐北将方向盘打了个弯。
薄酒的工作室不太好停车,盛宴京就先下了车,沐北去停车。
盛宴京进去写字楼,直奔薄酒工作室的那一层。
中途他又给薄酒打了几个电话,从最初的无人接听变成了手机关机。
寒冷的冬季,没有穿外套的盛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
分不清是紧绷出的热汗还是因为太过惊慌担心出的冷汗。
盛宴京拿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整条胳膊都在发抖。
骨节泛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