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子虚拿来了干粮和银子,任婶娘也把水烧开了,屋子里暖和起来,大家就着干粮喝着热水听那任婶娘讲着陈州地区的匪患情势。
话说那窝兵匪,起码百来号人,领头的是王仙芝一个将校,这些人都经过大小阵仗,战斗力非一般盗匪能比,但他们在湘鄂地区刚被官军所挫败,一路逃到此地,便盘踞虎岩洞不走,他们不敢与官府和豪绅财主为敌,专门为害四周乡里无权无势的百姓,造成许多家庭流离失所,陈州地界的几股盗匪也纷纷被迫远走他乡,只留下曾经令人闻风丧胆、一股独大的盗匪,名叫阎王捕快团,住在摩云崖,前几日因与那窝兵匪抢劫冲突,双方大战一场,阎王捕快团死伤过半,现在最多二三十号人了……
“如此看来,能与兵匪一搏的是当地豪绅财主了,我们可以说服他们调动家丁去灭了那窝兵匪嘛!”章水碧激灵道。
桑南斗瞥了他一眼,说道:拿什么说服?岂有你想得这么简单,当地豪绅财主有什么动力去拼了,才说兵匪不去动他们的奶酪,只欺软怕硬,把小财主搞散了,豪绅乘势兼并,这么来看,兵匪在某种程度助长了豪绅们的兼并割据步伐,他们背后要么有朝廷为官的,要么是雄霸一方的节度使,这些个兵匪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他们需要扰乱天下的跳蚤!
任婶娘连连点头道:难怪官兵剿匪,匪患是越剿越多,唉,官兵指望不上,豪绅大财主也指望不上,那还要去救人吗?
大家陷入了沉默……
“救!当然要去救啊!”符存审打破了沉寂。
“少爷,你不会是单刀赴会吧?”章水碧抢话道。
“当然不是!我要以毒攻毒!”
“怎么个以毒攻毒法?”章水碧好奇心很重,其他人都听得很专注。
“就是让阎王捕快团去收了那窝兵匪!”
章水碧不以为然:怎么可能哟!阎王捕快团怎么可能听你的使唤哟!
“常言道,敌人的敌人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朋友!只要我们利用得好,我们不仅能救人,还可以让宛丘太平安定呢!”符存审说得轻松淡然又胸有成竹似的。
沉默寡言的吴子虚忍不住问道:说服阎王捕快团本身就很难,即使阎王捕快团愿意前往灭那窝兵匪,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啊!
“敝人自有妙计!大家且看我唱一出戏就可以救人败匪!”符存审更是说得玄乎玄乎的。
最后还是桑南斗会意大笑道:我明白少爷的戏码了,哈哈,少爷攻心谋伐甚是厉害啊!
“别卖关子了,快快说来听听嘛”章水碧不耐烦了。
“知我之谋,看来桑南斗不愧是小诸葛,暂不说了,唉,今晚水喝多了,我得快去去茅厕后再回来跟你们细细道来,到时看我如何戏退双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