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龙最近夜里总是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。在部队的日子里,除了新兵时期对新环境的不适应,他几乎未曾被失眠困扰过。那时,高强度的训练如同沉重的枷锁,每日训练结束后,他总是疲惫不堪,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,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。然而,如今即将退伍,他却再次陷入了失眠的泥沼。
退伍的氛围在营区里愈发浓厚,就像一场无形的风暴,逐渐席卷每个人的心头。白龙站在这风暴的中心,被去留的抉择搅得心烦意乱。每一个夜晚,他都在心底反复权衡,那些思绪如同鬼魅般缠绕着他,挥之不去。这种纠结仿佛是一场无尽的梦魇,使他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,也为后文他与连长的深入谈话埋下了伏笔。
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营区,出操的号角声还在空气中回荡。白龙像往常一样,随着队伍完成了晨练。正当他准备前往训练场时,连长孟银宇叫住了他。
“白龙,今天别去训练场了,陪我在营区里走走。” 孟银宇说道,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别样的神情,仿佛藏着许多话欲言又止。
白龙微微一愣,随即点了点头,跟在连长身后。他们沿着营区的小路缓缓前行,路旁的树木在秋风中轻轻摇曳,金黄的树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,纷纷扬扬地飘落。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,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故事。
两人漫步至训练场,战士们训练时的呼喊声此起彼伏,充满了朝气与活力。接着,他们又走向山包脚下的林荫道,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,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混合的清新气息。
孟银宇打破了沉默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白龙,退伍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你是怎么想的?”
白龙听到连长的话,微微低下头,沉默了片刻。他的目光落在脚下那堆积如山的落叶上,作战靴踩在上面发出的沙沙声,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伴奏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连长的问题,因为他的内心就像这被秋风吹乱的落叶,杂乱无章。
过了一会儿,白龙抬起头,没有直接回答连长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连长,我想问一下,老班长姜超为什么一直不能提干呢?他立过那么多功,能力也很强,为什么没有被提干的机会呢?”
孟银宇微微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白龙,你要知道,部队提干不仅仅看立功多少。姜超兵龄长,立功也确实不少,但他文化水平相对较低,年龄也偏大了。现在部队对干部的综合素质要求越来越高,文化水平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比重。而且,年龄大了学习新事物的能力和适应能力可能会相对较弱,在部队长远发展也会受到一定限制。”
白龙皱了皱眉头,疑惑地问道:“可是连长,秋烨排长不也提干了吗?他和老班长相比,好像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啊。”
孟银宇耐心地解答道:“秋烨的情况和姜超不太一样。秋烨是从猛禽旅调过来的,而且军里有明确的意图,要给从猛禽旅调过来的人提干,以此来充实我们老虎旅的骨干队伍。这是一种际遇,不是单纯以功绩来衡量的。每个部队都有自己的规划和考虑,我们只能在现有的规则下努力。”
白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继续追问:“那今年为什么不给姜超报提干呢?就因为他年龄大了吗?”
孟银宇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姜超的年龄已经超过了提干的标准。不过,如果他这次一等功能够获批,还是有一定机会的。毕竟,一等功在提干的考量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。但即便如此,也不能保证他一定能提干,还需要综合考虑其他方面的因素。”
白龙似懂非懂地再次点了点头,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姜超在维和战场上的英勇身影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孟银宇看着白龙,问道:“那你呢?你自己对退伍有什么想法?”
白龙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连长,我很
白龙最近夜里总是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。在部队的日子里,除了新兵时期对新环境的不适应,他几乎未曾被失眠困扰过。那时,高强度的训练如同沉重的枷锁,每日训练结束后,他总是疲惫不堪,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,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。然而,如今即将退伍,他却再次陷入了失眠的泥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