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花娘嫁三个闺女,彩礼钱就是不少社员家里几十年的存款。”
不怪赵奶奶这样说,农村人挣工分过日子, 家里挣工分的人多,一年到头还有剩的。
如果家里孩子多,怕一年挣工分,都不够吃的。
哪里还剩下余钱。
“骂了两句,都不敢说了。”
还能因为什么,当然是还想要从女婿那里弄到吃的和钱票了。
如今也不敢过多得罪。
毕竟小宝还小。
赵奶奶长叹一口气,说起陈年旧事来。
“当年大花娘一口气生了两个闺女,被她婆婆嫌弃,说她肚子不争气,生不出来儿子,还让大花爹休了大花娘,那个时候,被休回去的人,哪无意是让人去送死。”
这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?
“大花娘不止生了三个女儿,有一个生下来没过几天就死了,还有一个抱出去了,最后硬是咬着牙齿生了小宝。”
赵云舒不知道这些。
只是听了赵奶奶说的,有一些唏嘘。
“所以这些年,大花娘基本上都不跟婆家有什么来往,过年过节,也是意思意思一下。”
因为没有生儿子,差一点被赶出去去送死。
怨恨婆家,怨恨几个女儿,怨恨他们为什么不是儿子?
大花跟小宝相差十几岁,都快接近二十岁了。
“可她不能把怨气都发泄在她几个女儿身上?”
赵奶奶摇头叹息,“转不过弯来。”
好像也是。
如果能想通的话,就不会成如今这样子了。
“当年扫盲班也不去上课,她呀,大字不识一个。”
赵云舒更是好奇了,“她娘家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
死了?
还能听到隔壁小宝的声音。
“给我钱,我要买大白兔奶糖。”
小宝羡慕小壮能吃上大白兔奶糖,而他没有。
“还真的是小孩子。”
赵云舒起身在院子散步。
“我不用扶。”
霍邵北只能在一旁看着,隔壁那大花娘的声音还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