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主子,孟将军亲自带着太子殿下洗完所有的碗,打碎了一个盘子,两个瓷勺。
干完活,他们又洗了一个澡,去掉身上的油污和汤汁。”
桑陌小心注意措辞。
两个祖宗洗碗像打仗,太子殿下简直在洗碗水里滚了一趟,不忍直视。
“对了,太子殿下在等王妃检查晚课。”
“收上来,明天晚膳前到厨房听训。
派人通知四嫂一声,我封了孟昀灼的内力,让他也多派个人留意一下。”
嗯?
主子已经派出身边只启用来保护过王妃的“鼠王”去保护孟昀灼,还不够吗?
“孟家唯一的独苗,再谨慎都不为过。”
“是!属下一定仔细盯紧。”
孟家是主子的心病,桑陌清楚主子对孟昀灼做什么,都是在救他。
凤玄尘走出密室,一眼锁定床上盘膝入定的人儿,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的莆团上盘坐。
窗外月牙成线,星斗漫天,微光擦亮暗夜中如宝石的眼。
还有两天,他便可以穿上大红喜服,打马绕长街,来娶他的小王妃了。
两家一墙之隔,却要绕行大半个京都皇城上门,凤玄尘乐意绕这最后一圈儿。
为了这一天,他等了十五年,筹谋了五年。
或许不止五年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当年他请命去北疆打犬戎,除了为沐家报仇,为父皇雪耻,难道真没想过有一天把韵儿罩在羽翼下吗?
韵儿,从今往后,我们终于可以放下一切,只为彼此而活了。
天黑抱着心爱之人入眠,天亮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醒来,这样的梦凤玄尘做了很多年。
小时候想抱着她小小的身体,为她驱寒。
后来想抱着她……
凤玄尘深吸一口气,抬手托起虞韵结印的手掌,掌心相印。
“韵儿,意守丹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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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凤玄策上完早朝,与孟南柯匆匆赶往国柱府。
苏嬷嬷亲自传信,必然是有大事发生。
“微臣拜见陛下!”
“小舅舅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。”
凤玄策扶起小舅舅,当他身后的两个孩子不存在,直接走向母妃。
“母亲,发生了何事?”
昨夜亥时收到老七的消息,混小子封了昀灼的内力,却找南柯收拾烂摊子。
今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