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这……”
礼官擦擦额头的大汗,这叫他怎么主持呀,于礼不合的,于礼不合呀!
今日主持了,他一个礼部司礼官带头违背礼制,不主持,得罪沐王爷,他全家都不要在京都混了。
难怪他今日左眼皮狂跳不止,此行大凶啊!
“大人抓紧!”
礼官咬咬牙,心一横。
罢了,大不了违背礼制,被御史弹劾德不配位,丢掉官职,总比祸及家人强。
君子爱成人之美,何必忸怩作态。
“请新郎新娘过火盆,跨过火盆,大吉大利,人丁兴旺,福寿永昌。”
喜乐,鞭炮,众人的道贺声杂糅成热闹红火的喜庆场面。
虞韵什么也听不到,除了紧贴着她的那擂鼓心跳声。
抱着她的强壮手臂收紧到发疼,似害怕不小心脱手摔着她。
临渊的呼吸屏住了,每一步都走得极稳。
她都理解,都懂……
不到拜完堂,入洞房,掀开盖头见到彼此,他们都有一种置身梦境的幻觉。
这场梦,临渊做了五年,甚至更久。
她也做过数次,梦中结果不尽如人意,总有各种问题阻断他们大婚。
所以她理解临渊为何成亲时如履薄冰,对谁都不敢大意,容不得半点闪失。
类似半途而醒的成亲梦,他做了太多。
“夫君,不是梦。”
脖颈上的手收紧一些,凤玄尘脚下停顿一瞬,继续走上台阶,跨过门槛。
不是梦!
怎么会是梦呢?
他梦里可没有抄经书,没有迎娶成功过。
哪怕昨夜练功入定,梦境突起,也是他去晚一步,眼看着韵儿被燕亭君娶走。
一个死人也敢来梦里跟他抢人……
“来人,拜堂!”
沐沉沙连忙推一下妹妹。
“小妹,跟上王妃,我去前头安排。”
身后众人笑声一片,都以为王爷一把年纪结婚,急着拜堂送入洞房。
只有跟凤玄尘上过战场的人知道,他简单的几个字,与在战场跟他们下达“进攻”命令无异。
是战斗状态,所有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。
沐沉沙率先跑进装点一新的喜堂,通知张丞相与礼部尚书。
“二位大人,王爷到了,请准备拜堂。
军令如山,不得延误!”
张丞相:……
礼部尚书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