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贵跟随着他们几人返回时,他才看到他们穿着的衣袍还不是做活衣袍,他们在干活时就要换掉现在所穿的衣袍,他们今天所穿着的各色衣袍还算得体,平时在做活时穿着的衣袍就不怎么讲究,有的人穿着的衣袍上着补丁,下地干活的鞋还打着补丁,他曾经看过吴六子在地里赤脚耪地的情景。这几个人在他家扛活就图离各自的家近便,他们能够及时返回家中探望,他们总能够照顾到全家老小。他走着道时还问几人的家庭情况,他知道他们家中没有太大的变动后,他也就不再有着过多顾虑。
米贵和这些人来到四合院的门口时,门口前的木桩子上已经拴上三匹马,他就知道几个外出请客的人已经返回,自家有匹是小三岁的小白马,还有匹是五六岁的红鬃马,还有匹老马就是黑俊马,米贵就是不知道这匹老马的实际年龄,它是最先来到米贵家的马。那年刚刚入冬也就是农闲时,米贵跟随着乌里哈去往过趟草原,他在牧人家的蒙古包前就相中这匹黑俊马,那户牧民的手头上也不宽余,他们为冬季贮存草料,还是出售这匹黑俊马。
那年初冬他顶风趟雪把黑俊马骑回来,那次乌里哈骑的就是那匹五花马。他家靠着那匹五花马才耕种十多亩土地,五花马能帮助乌里哈家干各个农活外,它还是乌里哈的座骑,它还是乌里哈全家的半拉家业。这匹黑俊马来到米贵家后,它没少出力流汗,头几年它还能下地拉犁拉磙子,还能往城里和乡村驮运货物。这几年米贵就不能让它再做重活,它就成为他的座骑。老马已经没有从前的那种烈性,它老实而仁义。在冬季大撒手时它也恋家,不像那两匹马那样总是去往很远的地方。小白马和红鬃马都是骟过的公马,它们不能繁殖马驹,它们在平展的地带是腿脚灵活,上山爬坡的本事就不如耕牛。米贵家中那些拉车拉犁的全是耕牛,几头耕牛不劳动时,它们就在整个牛群之中。这两匹马能拉碾子拉磨,它们身上背上马鞍后,它们就是很听话的坐骑。
米贵把拴柱子他们几人让到院里后,他这才看到整个院落人很多,王瑞王实和石子玉他们几个人已经围住张饭桌在说话,他们可能嫌屋里发闷,才在院落中的桌子旁说话。原来院内那几张空闲桌子已经摆上碗筷,每张桌子的正中都已经摆放出几碟凉菜,米贵知道那些饭菜都是临时摆放着,招待客人的共计五六张饭桌,每张地桌都能容下八个人吃饭,这几张饭桌分别设置在厢房和客房中,米贵夫妻所居住的正房热炕上,还设置张炕桌,那张桌是为老人和孩子所设置的饭桌。在院内新盘出的两口大锅上往出冒着热气,锅台边上所摆放着长溜案板上摆放蒸碗,整个院落中还是飘着饭菜的香气,米贵从院落中的各种场面上看,他知道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。他准备这顿饭的主食就是蒸白面馒头,王瑞和王实的妻子都来帮忙,她们当初在老家时蒸馒头属于家常便饭,可她们在山区中蒸不出开花馒头。米贵知道这和山区的水质和选购的白面有关联。
有位家庭妇女说:“现在这饭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,不知道啥时开桌?”
另一位说:“咱们还是要先要用铜壶热酒,这酒是村里王家所烧出的黄米酒。”
米贵听到那位帮忙的提到所喝的酒后,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把那种黄米烧酒准备好,他提前已经在王烧锅中拉回两坛子小烧酒。那户王家就是前五年来到这个村落中落的户,他还是用黄米烧酒。在他们家没有能烧制白酒之前,村落中这些人家打酒都要去往骆驼山小城,最近的路途就是大榆树底下村,大榆树底下村落距这个村落六七十里地,骆驼山小城距这个村落也是七八十里地。大榆树底下村落中有户烧锅擅长烧制黄米酒,也可以用钱财购置酒,还可以用自家打的黄米去换酒。
米贵夫妻从小就没有沾过太多的酒,不经常喝酒的人就没有太大的酒瘾,他家招待客人的酒都是度数低的烧酒,他平时喝三二两酒就面红耳赤,他不记得自己酒醉后说出的话语,他喝醉过几次酒后,再也就不想喝酒。他还是喝过王烧锅烧制出的黄米酒,黄米酒就是用大黄米和小黄米所烧制。各个村落中农户所种的莜麦多于黍子,黍子去壳后就是大黄米,大黄米磨面后就能做出几种粘性食物,各户人家在平常或过年时蒸大黄米或小黄米豆包,或者用这两种面食做出几种粘糕。还有种粮食和黍子相似,那就是糜子,糜子去糠后和黍粒类似,糜粒磨出面来就没有粘性,蒸出来的糜子面豆包松软而有甜意。
米贵全家在冬季之时总是要蒸出几锅豆包和粘糕来,当然谷子所碾出的小米才是家中的主粮,捞饭煮粥蒸干粮用的完全是小米。白面和大米在山区中最为奇缺,米贵所在村落和周围的几个村落中种不出麦子和稻子。耕地中所种出的庄稼全是杂粮,杂粮在平原地带都低产,农户绝对不会种不起眼的杂粮,他们平常种的庄稼就是小麦水稻和玉米。米贵今年的土地中,他播种谷子和莜麦多,种谷子费手种莜麦省工,种谷子是阳坡地,种莜麦是大阴坡地或涝洼子地。米贵今天是按照宋老仓的安排行事,宋老仓不主张这顿很普通的席宴以酒为主,他主张能到场的客人多吃饭菜,让他们随意自愿喝酒。在饭桌上不能劝酒更不能行酒令,每个人吃饱后就快速撤离。因为现在正是春季当忙季节,各家各户的农活都很多,他们不能为吃顿饭而耽误过多工夫。还要先让路途远的客人吃过饭后离开,最后附近帮忙的人员在上桌。
米贵全家从开春后才吃上三顿饭没几天,在冬季农闲时吃不开两顿饭,那个季节又天短夜长,每人都不会有繁重的活计就算蹲冬,农户都吃两顿饭都不觉饿,天气变暖和后地里种活多,米贵认为就是一天吃三顿饭有时都吃不饱。米贵还知道村落中的人家还在吃两顿饭,这个春季大多数人家还是吃上三顿饭。米贵今天听从宋老仓的安排后,他还向宋老仓说出自己的想法,他说出不管是帮忙的还是客人都要吃同样的饭菜,小烧酒只能是随意喝,吃过中午饭后,本村帮忙人员还要洗碟涮碗,还要把借邻居家的各种家什归还回去,帮忙人员晚上在米贵家吃过晚饭后,米贵全家这天的安排就全盘结束。
米贵跟随着他们几人返回时,他才看到他们穿着的衣袍还不是做活衣袍,他们在干活时就要换掉现在所穿的衣袍,他们今天所穿着的各色衣袍还算得体,平时在做活时穿着的衣袍就不怎么讲究,有的人穿着的衣袍上着补丁,下地干活的鞋还打着补丁,他曾经看过吴六子在地里赤脚耪地的情景。这几个人在他家扛活就图离各自的家近便,他们能够及时返回家中探望,他们总能够照顾到全家老小。他走着道时还问几人的家庭情况,他知道他们家中没有太大的变动后,他也就不再有着过多顾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