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贵自家的院中做着木活,宋老仓就从地里返回来,他说出在地里干活的人正在歇头歇。米贵就知道他们歇头歇都有个时候,这就说明这天的前半晌很快就要过去。他还知道宋老仓并不是专为做健板垫才回家,他还是有着其它的事项和自己人商议。宋老仓不愿意去客房中说话,他就指点在大门口里边所设置的木墩,几个圆形木墩是夏季乘凉所乘坐,木墩正处在那棵大榆树的荫凉之下。米贵就让宋老仓坐在木墩之上,他又坐在另外那个木墩上。
宋老仓坐在木墩上说:“大哥,我是趁着歇头歇时候返回,我知道你忙着在院落中做木活。你现在家里又没有外人。我才和你说出安排人员的事情,还有着其它的很琐碎的事情。”
米贵只是答应了一声后,宋老仓就接着说:“大哥,你现在还不知道,羊倌今早刚把那几只羊撒放到山上,羊群中的那只羊又被狼群裹走,羊倌着急的在山上走溜子,他想从狼群中断羊那是不容易的事。”
米贵感到有些吃惊地说:“兄弟,这件事并不是羊倌的责任,换谁来放羊都避免不狼拖羊。这件事就愿我当初浑心似地想养几只羊,当时没有想到咱们周围的群山中还有几群狼,我养的羊就是惹祸根苗。这几年我算来,除了给羊倌的工钱外,我的羊群根本就没有扩大,我短时期内就想着羊群全挑了,多养几头牛要比养羊省心。”
宋老仓不仅用手拍打着大腿说:“大哥,你的这种想法正是符合我的想法,早挑羊群早省心。贪多永远嚼不烂,邻居们看着你是有着那么几只羊,总认为你家牛羊成群。他们不知道你所养的羊群没给你带来丝毫利益。咱们不是为了狼裹走几只羊而担心,还有很多其它的担心。”
米贵说:“我要不养活着那几只羊,盼根就不会在我跟前嚷哄着要购置火炮,他想购置火炮找出借口说是防狼。他要是有火炮后,家里就该拴不住他,他清闲下来总是要往山上跑,从学打山鸡野兔开始,往后又该想着用火炮打大的野牲畜。我最不赞成杀生害命。我们全家当初在这里落户时,野鸡都飞到我家院里来,我都没有动猎获它们的心思。我连个野鸡套子都会下,我吃的那些野鸡都是从鹰嘴中断下来,还有的是它们在风天撞到我门口的大榆树上,它们在树干上撞死后,我再把它们捡拾到屋里。”
宋老仓用手又拍打着大腿说:“大哥,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的性体。盼根年轻就总想跑山,我赞成你捋顺他不让他摸枪是对他好,你就没想到羊倌和牛倌的事情吗?”
米贵有些不解地问:“我说兄弟,他们在咱们家干的都挺好,他们早起晚归的不容易。”
宋老仓说:“大哥,你只是看到表面现象,你没有想到他们的年龄。他们都过六十岁就该在家里养老的年龄,他们这么干是为他们家里过日子添补些。你也知道羊倌家庭中的状况,他的儿子不孝顺不说,他自己不认干活还要花他老爹挣的钱。他老爹挣多少钱都不够他瞎花扯。”
米贵说:“兄弟,羊倌在家里有些受气,他才来到咱家放羊,他图的就是个省心。”
宋老仓又接着说:“大哥,这不是他省心的事,你没想到你所承担的后果。他在咱们家放羊总会出现闪失,他年龄大在山上磕着碰着,咱们管不管?他身体要出现大病咱们管不管?他没有三长两短怎么都好说,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后,咱们能抵挡过他们的儿子吗?再说羊倌现在还没有沾上布病,他要是沾上布病咱们给治吗?”
米贵这才知道宋老仓说出很实质性的话语,他就知道宋老仓要比自己还有着先见之明,他只是连连点头并不在有过多的言语,宋老仓又接着说道:“大哥,现在牛倌羊倌都已经到岁数,咱们让他们回家养老不为过,他们家里也不怎么指望他们挣几个钱,他们在咱们家干活也受约束,他们都到了长辈年龄。咱们怎么来指使他们。”
米贵说:“兄弟,他们当初就是愿意在咱家做活,咱们又不怎么管他们。你这时让人家不在咱们家干活,咱们从情理上能说的通吗?”
宋老仓不仅又拍打起大腿说:“大哥,这件事说通与说不通都没关系,咱们要把各种理由掰开揉碎和他们说清楚,他们就能理解咱们劝说他们不再干活的初衷,他们就会选择自动离开。”
米贵不仅摇着头说:“兄弟,这件事我张不开口,咱们辞退羊倌有理由,挑羊群就没有了羊,当然不用羊倌来放羊,牛群不能说挑就挑吧?”
宋老仓说:“大哥,咱们用年轻的牛倌多给工钱,他们在山上腿脚利索,这怎么都要比老牛倌的年龄小,他们在山上能躲避着山牲畜。再说你家往后牛头数渐渐增多,就靠老牛倌他能看管过来吗?上了年纪的人身体总爱闹毛病,出现大病小灾的咱们管还是不管?”
米贵说:“兄弟,年青人放牛缺乏长性,他们总是没有上岁数人有耐心,在咱家放三天两早晨的牛,他知道活计累后就该撒手撂鞭子,大忙时候咱们要去哪里再请牛倌。”
宋老仓说:“大哥,你这个说法没错,没成家立业的少年他不会为你放牛,只有成家立业的中年人才能踏实。”
米贵这才知道宋老仓返回家中的主要目地。他还是对那些做活人做出详细的安排。因为种完地后,米贵家的耕地用不上太多人手,宋老仓为节省人手,他就要打发几人,只留下两三人耪地和做零活。米贵知道自己的家底子,小门小户的只有节省着过日子,他虽然是种地的老把式,他心慈面软管理不了干活的人,再说他有很多木工活推不出去,他就要在家做木活,他还要教导盼根学习做木工活,他还要让盼根下地做农活,盼根成家立业后,全家才能过上安稳日子。宋老仓在种地上更是行家里手,他能管理那些干活的人,这几年在他的帮助下,米贵家的日子才有起色,米贵还是让宋老仓安排这件事。
米贵自家的院中做着木活,宋老仓就从地里返回来,他说出在地里干活的人正在歇头歇。米贵就知道他们歇头歇都有个时候,这就说明这天的前半晌很快就要过去。他还知道宋老仓并不是专为做健板垫才回家,他还是有着其它的事项和自己人商议。宋老仓不愿意去客房中说话,他就指点在大门口里边所设置的木墩,几个圆形木墩是夏季乘凉所乘坐,木墩正处在那棵大榆树的荫凉之下。米贵就让宋老仓坐在木墩之上,他又坐在另外那个木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