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大嫂的话语顿时停下来,米贵看出她脸庞上带着怒气,她散乱的头发上还沾着杏叶子,她摆出的身姿象是正在掐架的公鸡,她转头对米贵说:“米贵,我这三句话还没有说完,你又来中间插一扛子,你可不要在我们两边和稀泥。”
米贵说:“嫂子,我可不掺和你们家庭妇女之间的事,我听着你们俩说出的牙碜话语就心烦。我就过来先劝劝你先住嘴,你不说话,郭六芹随后就不再言语,我看着她就要回家,你在这里还和她叫什么号?”
顾大嫂说:“米贵,你先往后稍着凉快着去,你这大老爷们管不了老娘们之间的事。小性娘娘七个八个正在和我叫板,我就是为了出心里憋着的气,我在这里就要和她理论理论。”
李四子招呼说:“大哥,你劝说不了她,我们刚才都劝说过她们,她们谁都不听劝,她们是在比谁的嗓门,她们是在比谁说出的话难听八怪。你过来和我们说话来。”
米贵就向着李四子他们走去,李四子和顾大哥李子刘老疙瘩在一起,他们是在大榆树的树荫下站着说话,安安独自坐在石墩上在看热闹,他脸庞上还显露出讪笑,他的口中还发出大笑声。米贵走到他们身旁对李四子说:“兄弟,你们几人都在这里,我正要返回到家中,我听到大嫂她们在吵架,我只能去劝顾大嫂,你们在旁都劝说不动她们,原来顾大哥还在这里站着。”
李四子说:“顾大哥在这里不管事,他只有在这听着,他要上前劝说,他家的母老虎就肚中火气撒放他身上,他只有等到母老虎消气后,他才能跟着她返回到家中。”
顾祥子说:“兄弟,我让她们随意吵去,她们说什么骂什么我都装做没有听见,俩人见面几句话不来就犯起向,她们都是火苗脾气,她们口中的吐沫星子没就会干嗓子,她们叫喊的压了嗓子就不再大声小嚷,咱们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没看见,她们喊叫出的话语咱们还当做没听见。顾毛毛该来找她妈来,只有她能把她妈领回去。”
李子知说:“大哥,你们家的老闺女还真的来到,她到来后就该把她妈领回去,咱们在这说几还能消停消停。”
米贵这才看到顾毛毛是跑着来到她妈跟前,顾毛毛的身高都赶上了花枝身高,只是她的体形显得有些瘦弱些,顾毛毛在和她妈说几句话语后,她牵着她妈的手离开,郭六芹不再叫骂,她身边多出她儿子来旺,来旺比盼根还要小几岁。米贵没有看到黄师傅出现,他还知道了顾大嫂她们吵嘴架原因,原来是因为谁采山杏多少的事犯起口角,几人都认为这是针鼻大的小事,并不是因为相互间有太大的仇冤引起的吵架,顾大哥他们只能在旁看她们的笑话。
李子知说:“你们看,现在上来俩个孩子,他们把他们各自的妈给领回去,这佤孩子比咱们大人还压事,大人不顾及自己的脸面,孩子总是要顾及自己的脸面,她们都是倚老卖老,她们的孩子都要脸面,小孩硬是把自己的妈领回家去,现在变的鸦雀无声。”
顾大哥说:“兄弟,顾毛毛听到她妈正和人拌嘴后,她这才把她妈用手给牵回去,我和你们说几句话语后,我就返回家中吃晚饭,顾毛毛已经做好了晚饭。”
李子知说:“顾大哥,我听到我们家柱柱说过这事,你们家毛毛和来旺很要好,他们在学堂中念书时,经常牵着手走路。”
顾大哥苦笑说:“大人之间为针鼻大点小事生气拌嘴,双方小孩子之间都没法处和,我管不了那么多事,我现在什么都不管,我只管我自己该干的那份活计,反正我不当家主事,我在家里听吃听喝。”
刘大哥说:“兄弟,咱们这个大村落就这样,没有孩子哭老婆叫就不是大村落,村落小的住户就少,这种吵嘴拌架的事情就少,我去过的小村落就显得冷清,我有时都有看不到有孩子在玩耍,只能听到几声很稀罕公鸡打鸣。”
顾大哥说:“大哥,你信不?咱们村落周围不管大村落还是小村落,不管哪个村落中都是亲戚连着亲戚。我们二丫头的婆家就在大榆树底下大村落中,那个大村落的所有住户都和钱家大户有亲戚,连我二丫头的婆婆家按着头论起来,他们都和钱家沾亲带故,要不说那个大村落和气又抱团,谁家和谁家论来论去都沾着亲戚,区别就在于有远枝和近枝。”
李子知只是点头说:“我信,我信,我都相信用不几年,咱们这个大村落都成亲戚连亲戚的大村落,儿女终亲的多,本村落的姑娘不嫁给外村落,外村落有的姑娘还愿意在大村落找婆家,这一连二带的就都成了亲戚。”
米贵正在听着顾大哥他们的对话时,他还看到安安已经从坐着的那块石墩上起身。他笑着正在和李四子说话,安安说着他在山上看见过的野兽,米贵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,李子知在旁顺嘴搭腔说出了几句话语。刘大哥听到安安在说着山中野牲畜的事情后,他就不再和米贵说出过多话语,安安他们都吃过了晚饭,他没事凑到碾道旁说话聊天。米贵随后又和李子知他们说出自己的打算,这个打算就是要建盖庙宇和戏台的事情,他们七言八语说出各自想法,米贵听到他们赞同和支持的话语后,他的心里感到格外高兴。他看到盼根已经进到自家门口后,米贵就和刘大哥他们说过几句客气话后,他转身就向自家门口走去。